聽到冷燁這樣說,沈未央整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以後立刻著急的問冷燁:“他們要去哪兒?”
冷燁看到她這樣著急,覺得奇怪:“當然是去收拾洪祁同黨啊。”
沈未央:“他們現在在哪兒?”
冷燁:“在碼頭吧,就是海邊那裏,等村裏出去的貨船一起走。”
剛說完,她就一陣風似的跑走了。
冷燁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怎麼回事,走的這麼著急。”
“燁哥哥,未央老師是不是喜歡謹哥哥啊。”
在冷燁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很機靈的小丫頭問道。
冷燁如遭雷擊:“小姑娘不懂不要亂說,怎麼可能呢,未央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喜歡謹哥。”
說到後麵,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聲音漸次小了下來。
未央喜歡謹哥。
一旦有了這個猜想,很多事情好像就說得通了。
“燁哥哥你哪兒啊?”
“你們先自己在院子裏玩,我馬上就回來。”
——
“冷懷謹,冷懷謹你站住!”
沈未央跑到海邊的時候,冷懷謹正要上船。
聽到她叫自己,他停下腳步,轉身,神情淺淡的看著她問道:“有事嗎?”
他的語氣很淺很淡,帶著一股很明顯的疏離。
沈未央感覺自己的心頓時涼掉了半截。
今天早上的小雀躍在對視上他那雙冷漠的眼睛的時候顯得很可笑。
“你,你是要走嗎?”
她走近以後有些局促的在離他幾步的地方停下,不敢抬頭看他。
他冷漠的目光隻會像是冰錐一樣,紮的她鮮血淋漓。
“我去哪裏,應該不需要對沈小姐交代吧。”
“可是······”
可是昨晚我們那麼親密。
為什麼你現在又恢複了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這是她想問的事情,但是現在根本說不出口。
她能料想,如果真的這樣不知輕重的問出這樣的話,最後得到的還將會是一場羞辱。
冷懷謹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朝船上走去,打算離開。
沈未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看著他一步一步的疏遠自己。
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他表現得這樣明顯,她不能再自取其辱。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是冷燁細心的拿著紙巾幫她滑落的眼淚擦幹淨。
少年幹淨的目光裏帶著憐惜。
“我三哥很難追,羌羌姐跟在他後麵有十年了,也沒有改變什麼。”
羌羌跟在他後麵十年了?
沈未央震驚的看著他。
冷燁指著天邊隱隱約約還沒消失的月亮,看著她說道:“三哥就是那個月亮,永遠高懸永遠皎潔,但是永遠不會奔你而來。”
“可正因為他是月亮,正因為是高不可攀的天上月,所以你們才會這樣深陷,不是嗎?”
沈未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眶裏重新溢滿淚水,慢慢蹲下,抱著自己的膝蓋小聲抽泣。
是她癡心妄想。
羌羌姐比她優秀那麼多都沒換到他的真心。
她憑什麼?
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平凡女孩,憑什麼去奢求一個大家族繼承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