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他。

因為剛洗過澡,她的眼睛被水汽蒸的濕漉漉的,看上去像是一隻很有靈性的小鹿一般。

顧長亭心頭微動,將手中的外套放下,然後朝她走去:“不走了。”

夜長夢多,比起那個必須流掉的孩子,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要得到沈未央。

他一定要讓冷懷謹心灰意冷的死在無人境。

“很香,我幫你吹頭發。”

他俯首在她頸間輕輕嗅了一下,然後啞聲說道。

沈未央不置可否的坐在沙發上。

他吹頭發的動作很熟練,也很溫柔,但是隻要不是冷懷謹,她就隻會覺得惡心。

“顧總吹頭發這麼熟練,是以前經常給女人吹嗎?”

“給晚予吹過。”

他很平靜的回答她,但是已經開始用指腹去婆娑她肩頸的皮膚。

沈未央握緊雙拳,忍住惡心以後站起來說道:“可以關燈嗎?”

說完又補充道:“顧總的攝像頭支持夜間模式吧,我不想叫人看得那麼清楚,畢竟我不是專門拍a,v的。”

顧長亭從善如流的把燈關掉。

沈未央伸出柔軟的雙手幫他脫衣服,在摸到他腰間的手槍的時候,嘲諷道:“不要告訴我,你要握著手槍和我做,到時候拍出來,很明顯就是你在脅迫我吧。”

顧長亭將手槍拿下,放在了桌麵上,然後將她抱起壓倒在大床上,低頭注視著她瑩白的小臉,眼中飽含笑意:“這樣行了嗎?”

沈未央伸手將他鼻梁上的眼鏡拿下:“希望你技術好點。”

朝思暮想的女人,現在這麼配合自己,顧長亭有些恍惚,但是更多的是迫切和熱忱,直接低頭吻住她······

眼見著就要被這隻毒蛇吻住,沈未央惡心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硬著頭皮去攬著他的脖子······

難道真的要和他做嗎?

這次過後,別說冷懷謹不會要她,她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她有些絕望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知道,在這個套房的某個角落,已經有攝像頭在工作了。

“你好,請問要客房服務嗎?”

“不需要,滾遠點。”

來了!

在顧長亭就要吻住她的時候,沈未央的耳朵裏傳來了顧長亭手下和一個服務員對話的聲音。

沈未央目光一凜,在顧長亭要吻住她的上一秒,利落的翻身而起,鉗製住顧長亭的雙手將他壓在自己的膝蓋下,然後抓過他的眼睛拆下鏡片,用鏡片鋒利的邊緣抵住了他脆弱的喉結。

“不許動,再動我殺了你。”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顧長亭就被剛才還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給製服。

感覺到喉嚨上冰冷鋒利的死亡的威脅,顧長亭看著她冷冽凶惡的目光,冷笑:“你居然還會找冷懷謹幫忙,你知道我要帶你去的是什麼地方嗎,你要讓一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病秧子陪你去送死?”

“那你就誤會了,我武柏的上司隻有Una一個。”

一個囂張跋扈的少年踹開門以後閑散的倚在門框上說道,順便還掃了一眼沈未央,嘖嘖感歎。

“大叔,你豔福不淺啊,難得看到我老板穿的這麼少的和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