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軌,沒故事,他照顧何楚冷鳶,隻是因為已經離世的兄長。

可是為什麼不和她說,她在他心裏,是一個容不下兄長的女人和孩子的人嗎?如果他和她說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這樣有緣無分了。

想起那個現在已經躺在醫院急救室裏的男人,一行清淚順著沈未央的眼角滑落。

他是想說的吧。

在那個時候,冷家老太太壽宴前他給她承諾過的,三天後要把一切和她說清楚。

隻是造化弄人,她撞見了冷懷嗔何楚導演的一場戲,以為是他在和何楚苟且,心痛怨憤之下牽動了情絲藤的毒素,直到失去意識。

她以為他已經不在乎他了,可是感情始終像是情絲藤的蠱毒一般,總在悄無聲息間沒入她的血脈之中。

心裏沒發現,身體乃至大腦就已經先做出了該有的反應。

她還是愛著他的吧。

可是,事到如今,愛不愛的又有什麼所謂。

他們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

他不會原諒她的算計,她也沒辦法釋懷當初的隱瞞。

就這樣吧。

冷懷謹是在第二天下午醒來的,很虛弱,身邊圍了一圈冷家的人。

沈未央甚至不敢進去。

進去做什麼呢,她進去又能說什麼。

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吧。

既然已經不可能了,她為什麼還要過來。

“未央。”

還是白宸看到她,悄悄出來找她。

他看到她的時候很愧疚:“我那天應該早點告訴你的,我從冷歡那裏知道,謹哥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叫冷懷嗔,我要是告訴你了,或許······”

“沒有或許,”沈未央苦笑,“就算有或許,我也不會聽,依舊會利用蕭衍對付他。”

因為她不會相信,而求證還需要時間,蕭衍慕清歡的婚禮迫在眉睫,她還是會去設計冷懷謹,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要麼愛要麼恨,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又何嚐沒有成為蕭衍那樣的瘋子。

“他,現在怎麼樣了?”

默了一會兒,她看著白宸問道。

白宸:“和出事以前一樣冷漠正常,說話決策也很正常,現在那麼多長輩在,他也不會有什麼。”

冷懷謹這樣的人,從小就在重壓之下長大,早就習慣了不動聲色的收斂起自己的所有情緒。

可是被最愛的女人橫插一刀,怎麼可能沒什麼。

沈未央眼中有著些許濕意,抬頭忍住以後將手中的保溫桶遞給白宸:“送給他,就說點的外賣,如果,如果他想見孩子了,你告訴我,我帶著孩子來看他。”

以前,孩子是他想要糾纏她的借口,現在是她想要見他的借口了。

白宸握著保溫桶,心裏發酸:“其實你要是想見他,你現在就可以······”

“我先走了。”

白宸還沒說完她就匆匆離開,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可是還沒走多遠就撞上了冷歡。

冷歡二話沒說,就直接怒視著她給了她一巴掌。

沈未央當空截下,冷漠的與她對視:“冷小姐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