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主動去冷家拜訪,不一定會穿幫。
但是如果他帶著冷家老太太去師傅的工作室那裏去了,工作室的人都知道她實際是個女人,這怎麼瞞得住。
和她約在後天以後,冷懷謹才放她離開。
鬱菀看著“葉竹心”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有說不出哪裏奇怪。
最後隻能笑著對冷懷謹說道:“阿謹好像和這位葉先生很投緣呢。”
冷懷謹臉上剛才還有的那一點淺淡的笑意,在“葉竹心”離開以後就完全消失了,此時隻是不鹹不淡的說道:“奶奶喜歡的,我自然要接觸,但是也談不上多投緣多喜歡,哄奶奶高興點罷了。”
他嘴上說的是丁竹心,但是鬱菀知道,他是借著丁竹心在說自己。
如果不是看在冷老太太的麵子上,他根本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她的眼中漸漸出現粼粼的淚光,看著冷懷謹委屈道:“阿謹,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但是我們的婚事是從小定下的,我從小就被當做你的妻子來培養,我早就是你的人了,這不是我能選擇的人生。”
麵對美人含淚的場景,冷懷謹不為所動:“沒人說你必須過這樣的人生,鬱菀,我已經結婚了,是你自己困住了自己,倒也不要把責任推到長輩們身上。”
說完,他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直接就離開了。
冷漠的,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每一次見麵,當他從自己眼前離開的時候,他總是這樣。
以前她隻當他生性涼薄,對誰都這樣,但是誰能想到,他會直接因為一場意外而發酵的輿論去娶了一個小門小戶的女人。
他明明有那麼多方式去處理那次一=夜情帶來的負麵輿論,可是最後還是娶了那個女人。
甚至到現在,徹底愛上那個女人。
鬱菀眼睛通紅的看著冷懷謹離開的方向,不甘心的握緊了雙拳。
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和那個女人結婚,冷懷謹,對比之下,今晚那套你要送給她的南海鮫人淚已經不值一提了。
忠貞不渝,好一個忠貞不渝······
冷懷謹到公寓的時候,沈未央正卸好妝準備洗澡。
還好孩子們已經睡下了,不然被孩子們看到一個“叔叔”進來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和孩子們解釋。
等她洗完澡出來看到冷懷謹已經換上家居服坐在她臥室裏等她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梳妝台的方向看去。
還好剛才她把那套“葉竹心”的衣服放到洗衣簍裏去了,梳妝台上的那些卸妝巾什麼的,冷懷謹應該不會起疑心。
她穩住情緒以後,冷漠的看著冷懷謹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晚不回來的嗎?”
冷懷謹拿起吹風機,過去幫她吹頭發,修長的手指在她帶著清香的發間溫柔的穿梭:“突然有點想你,就過來了,還是覺得抱著你睡的更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