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拍下“南海鮫人淚”以後,冷懷謹就再也沒有和鬱菀說話了。
本來還期待著他拍下這套珠寶以後能和自己說幾句話的鬱菀,這時候尷尬地杵在那裏,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
再蠢的人現在也能反應過來了,他根本沒有要把那套珠寶送給自己的意思,人家剛才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家有嬌妻,這套珠寶究竟是送給誰的,不言而喻。
所以鬱菀這時候臉色越來越難看,就散她再怎麼裝大方,也很難在這時候繼續若無其事的裝下去。
冷懷謹剛才問她,隻是禮貌一問,她多想了,便是她的錯了。
就好像是他們早就定下的婚事一般······
鬱菀握緊雙拳,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裏。
現在估計就隻有沈未央這個局中人耿耿於懷,覺得冷懷謹遲早會把這串項鏈送給鬱菀的了。
沈未央緊緊盯著冷懷謹的動靜,就希望在他鬆懈要和鬱菀親近的時候立刻拍下他們的親密照片。
送女人那樣的珠寶,沒有一腿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拿著證據去找總統閣下,他們一定能順利離婚。
她這樣想著。
不過很快,梁倩開始不安分了。
梁倩和陸老太太居然看中了同一件拍品,就是之前在外麵老太太指給她的說是很喜歡的那件陶藝茶具。
隻是一套外觀看上去很普通的茶具,要說出彩的,大概就是那套茶具的漸變工藝了。
識貨的覺得漸變工藝爐火純青,不識貨的甚至看不出這套灰撲撲的茶具上有漸變。
沈未央不覺得以梁倩的品位會喜歡這套茶具,她隻是想和奶奶搶而已。
想起哥哥和她說的,奶奶和冷老太太不和已久的事情,沈未央微微蹙眉。
“一千萬。”
老太太很執著的把起拍價一百萬的茶具拍到了一千萬。
梁倩不緊不慢的舉牌:“一千一百萬。”
老太太氣急:“一千五百萬。”
梁倩:“一千六百萬。”
梁倩這操作明顯就是在和老太太故意抬價。
老太太氣得不輕,直接出價三千萬。
這時候梁蕁倒是不跟價了。
在寂靜的會場裏,看著坐在前麵的老太太笑道:“陸老夫人,您和我一個小輩置什麼氣啊,左右不過是幾個破杯子,您想要直接和我說就好了,現在花這麼多價格拍下來,值得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老太太不識貨,隻是心眼小,見不得小輩和您這樣爭呢。”
或許大家本來沒想到這些,但是被梁蕁這樣一說,很難不讚同她現在所說的話。
會場裏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
“陸老太太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這麼爭強好勝的。”
“不僅這樣,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就這點眼光,居然看上這樣灰撲撲的茶具,比起冷家老太太,那可真是差遠嘍。”
“聽說冷家老太太當年和陸老先生情投意合,就是這位老太太橫插一腳,這才沒成的,這搶人東西的習慣啊,那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本性。”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傻啊,意思就是說,陸老太太未必喜歡這套灰撲撲的沒什麼品位的茶具,她隻是老毛病又犯了,想要和冷老太太搶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