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想太可憐了,既然她找她幫忙,這麼信任的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她就必須幫她,不然就隻能看著她慢慢枯萎了。

生死麵前,日後的那些麻煩日後再說吧。

沈未央把u盤裏的內容刪幹淨,然後擦幹淨上麵原有的慕雲想的指紋,自己去重新碰了幾下隻留下自己一個人的指紋,隨後才丟進垃圾桶裏去。

而剛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她聽到了外麵有人在敲門。

冷懷謹還沒走嗎?

怎麼這麼陰魂不散的。

可是這時候電話響起,是顧長亭打來。

“未央,你睡了嗎?”

顧長亭聲音沙啞,似乎還帶著一些醉意。

沈未央有些擔心:“長亭,你是喝醉了嗎?”

顧長亭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聲音沙啞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能給我開門嗎?我現在在你家門口。”

敲門的是顧長亭嗎?

沈未央心裏鬆了一口氣,走出書房去開門。

“長亭?!你怎麼來了?”

開門看到顧長亭的時候,沈未央的瞳孔猛的一震。

她從未見過顧長亭這麼頹廢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喝了幾天酒的樣子。

她立刻把他扶進屋。

“長亭你怎麼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了。”

她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可是他沒有接,而是緊緊的扣著她的手腕冷笑:“怎麼了?我怎麼了你還不清楚嗎?沈未央,你說我怎麼了?”

他看著她的目光一片冰寒,以前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她。

沈未央將杯子換了一隻手放在茶幾上,然後看著他道歉:“對不起。”

在領證那天突然得知自己的未婚妻還沒和前夫辦理離婚,他會生氣是很正常的,沈未央能理解。

顧長亭看著她這副冷靜的樣子,心裏那處創口越撕越大。

良久,他鬆開她的手腕,自嘲一笑:“對不起什麼,沈未央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沈未央:“我,我和冷懷謹結婚的事情,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我失憶了,我根本不知道這些。”

顧長亭目光幽幽的盯著她問道:“所以你覺得是我的錯嗎?”

他雖然聲音平和,但是這句話問出來十分刺耳,讓沈未央聽著很不舒服。

但是顧長亭終究和冷懷謹不同,她脾氣再差也不可能對顧長亭生氣。

“和你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我已經找到律師在想辦法離婚了,長亭,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盡量心平氣和的看著他說道。

顧長亭卻繼續追問:“如果你和他順利離婚了,你真的會嫁給我嗎?”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想要看清楚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沈未央覺得今晚的顧長亭格外不對勁:“長亭,你到底怎麼了?我希望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直接說。”

顧長亭聲音喑啞的看著她說道:“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和冷懷謹住在一起,不是說要離婚嗎?為什麼還要住在一起,還讓他住進你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