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心如刀割。

有些事情總是在不斷地重複著,每個人都不得善終。

無辜的又豈止沈未央一個人。

——

“冷總不好了,夫人跑掉了!”

因為老太太的昏迷,冷氏財團內部的老股東再次開始蠢蠢欲動的想要從冷懷謹手中分割權力。

冷懷謹開會結束以後已經是深夜了。

剛想著要怎麼去看沈未央比較合理,衛澤就過來告訴他沈未央已經離開地牢的消息。

冷懷謹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衛澤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敢看他:“顧,顧長亭假裝成送飯的混進去,把夫人放走了。”

他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塊鏡麵破碎的手表,小心翼翼的交給冷懷謹:“這是夫人在地牢裏留下的。”

這是當初沈未央大學畢業以後,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給他買的手表。

那時候正是他對她最厭惡的時候,覺得她小小年紀就心機深沉的想要傍大款,不是個心性純良的姑娘。

所以當她把這塊手表送給他的時候,他覺得很可笑,她這分明以小換大。

但是後來,事實證明錯的是他。

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當年的她,一直都是傾盡所有的愛著他。

是他不識抬舉。

這塊手表在她回來前突然就不走了,他還沒來得及拿去修,她回來的第一天在他辦公室看到就被砸了。

前陣子她又看到他還收著這塊手表,突然說可以幫他拿去修。

他當然很樂意。

她主動拿去修,和他自己找人去修,意義完全不同。

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留下沒有修好的手表,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立刻找人去顧長亭那裏要人。”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冷懷謹啞聲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去找顧長亭要人。

衛澤立刻吩咐下去,召集暗夜的眾多下屬,一起持槍朝顧長亭家奔去。

冷懷謹帶人到顧長亭家的時候,顧長亭在和妹妹顧挽舟下棋。

看到冷懷謹帶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來以後,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裏,冷漠的看著冷懷謹問道:“冷家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冷總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裏來?”

冷懷謹因為沈未央的失蹤已經是煩躁不堪,現在被顧長亭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一激,立刻上前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眼眸猩紅的怒視著他:“未央在哪兒?”

顧長亭揮開他的手,後退站穩,和他拉開一段距離,臉上是一副不急不緩,置身事外的淺淡笑容:“未央在哪兒,冷總怎麼這麼關心,是找到她意圖傷害您奶奶的證據了,想要定她的罪?”

“顧長亭,我沒有耐心在這裏和你耗。”

冷懷謹直接拿出手槍指著顧長亭的太陽穴,小臂上青筋暴起。

“告訴我沈未央在哪兒,不然別怪我不顧我們兩家的交情。”

他絕對不能,不能再像四年前那樣失去未央。

他不要再經曆生不如死的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