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身下因為疼痛,額角泌出冷汗也沒有把她推開的男人,聲音沙啞的質問他。
粗糲的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男人看著她為自己紅了的眼眶,輕聲笑了:“舍不得。”
沈未央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舍不得什麼?”
他認真地看著她:“舍不得你吻我肩膀,雖然力道大了點。”
神經病。
這男人一定是瘋了!
“你一個人發瘋就算了,別拉上我,別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沈未央覺得自己心中關著的那隻愛恨不能的困獸,一下就失控了。
可是冷懷謹緊緊的抱著她,叫她與他緊貼在一起,不給她任何時候逃脫的機會。
“未央,你沒有選擇了,”他把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靠近她耳邊提醒,“是你先招惹我的。”
當初是她非要闖進他的世界裏來,所以她必須對他負責。
世人求愛,向來都是刀口舔蜜。
就算彼此在一起折磨一輩子,也比相忘於江湖以後再也見不著她好上百倍。
沈未央,我不怕你恨我。
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冷懷謹,冷懷謹你做什麼?你放手,放手!”
酥麻的熱氣縈繞在沈未央耳邊,激起她渾身一陣顫栗。
不等她平靜下來,剛才被她咬得那麼重的男人,突然像是一隻受傷被激怒的野獸一般,開始覆上她的薄唇廝磨著,大手不安分的開始帶動她的所有羞恥的感官。
在這間婚房裏,他們曾經也有過至死不渝的片刻歡愉,像是絲蘿與喬木一般的熱烈糾纏著。
但是那時候,她是真心愛他的,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向自己索取,她都願意傾盡所有。
可是現在,時過境遷,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一幀幀的回放著,沈未央隻覺得羞恥。
原來有時候,一腔孤勇的愛著一個人,居然是一件這麼丟人的事情。
“放鬆點。”
男人細細的吻著她,希望能讓她像四年前那樣不顧一切的與他癡纏。
但是怎麼可能回到四年前。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她怎麼可能還是四年前的那個沈未央。
“放開我,冷懷謹你不要叫我恨你,放開·····”
還沒說完,她突然看到臥室的屋頂居然像是圓弧形的帷幕一般拉開,隨即綴滿鑽石一樣的星星的蒼穹就出現在她的頭頂。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望著漫天的繁星,沈未央愣住了,早就退去的淚花,再次潮汐一般的湧來。
“阿謹,我今天發現我們臥室的房頂可以改造成一個玻璃房頂,這樣我們晚上就可以躺在一起看星星了。”
“你在做夢嗎?每天晚上看星星,還睡不睡覺了,你要是覺得野外刺激,偶爾我可以開車帶你去西山別墅那邊。隻是沒想到,沈未央你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心裏還這麼野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看星星就隻是看星星而已。”
“想換種花樣就直接說,不需要找那麼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