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親人和外人的分別。
“阿鳶,你聽我說,”沈未央蹲在冷鳶麵前,耐心的和她講道理,“你如果現在不去和太奶奶吃飯的話,你就三天都不能吃飯了。”
阿鳶和阿珺子念一樣,都是比較早熟懂事的孩子,所以沈未央沒有用應對依依阿諾那一套說故事的方法,而是直接把利害關係告訴她。
“太奶奶是你的親人,有爸爸在她不會為難你的,爸爸也在桌上,你就當去陪爸爸吃飯可以嗎?不然隻有爸爸一個人,爸爸會不開心的。”
冷鳶童言無忌:“可是爸爸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開心啊。”
沈未央一愣,心想才不是這樣,現在你爸爸可是在和即將和他訂婚的未婚妻吃飯,不知道心裏多高興呢。
她想起五年前她意外和冷懷謹發生關係的時候,冷懷謹就和她說,不要癡心妄想,他討厭被女人逼進一個他不想要的婚姻之中。
後來迫於輿論壓力他才不得不娶了她,在新婚夜把她像是垃圾一樣折磨後拋下,他說的也是,她如果非要勉強,他就一定會讓她後悔。
她現在確實後悔了。
冷懷謹這個人,除非他願意,沒有任何人逼得了他。
現在即將和洛淼訂婚,他答應的那麼從容,心裏就是願意的吧。
口口聲聲要留下自己,他這算什麼?
現在未婚妻也進門了,難道她還要不知廉恥的留在這裏嗎?
沈未央越想越氣,冷鳶跟著張媽離開以後,她就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
既然那個冷燁會在冷老太太大壽那天回來,到時候她跟蹤他過去就能找到阿珺了,根本不需要再在這裏受委屈。
至於阿諾需要的骨髓,等冷懷謹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她就直接把他打暈送去醫院,橫豎他現在半身不遂,不會是她的對手。
她再也不會愧疚了。
他半身不遂是何楚害的,他不去找何楚算賬,在這裏勉強她算什麼男人。
心裏一邊吐槽著這個狗男人一邊收拾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
但是當她拎著行李箱準備離開的時候,剛轉身就看到了臉色不悅的冷懷謹。
她腳步一頓,莫名心虛的愣在那裏。
“冷總不去陪你的未婚妻,怎麼有空到這裏來找我了?”
她開口是為了打破空氣中窘迫的沉默,但是開口以後就後悔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斷。
這話聽著未免也太怨婦了。
果然,本來臉色不太好的冷懷謹,立刻就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未央,你是在吃醋嗎?”
沈未央握著行李箱手杆的手驟然收緊,有些別扭的看著他冷笑:“冷總想多了,我隻是覺得既然冷總要訂婚了,我這時候再住在這裏不合適。”
冷懷謹:“所以你就吃醋的想要離家出走?”
雞同鴨講的感覺讓沈未央覺得很不爽。
她不悅的皺眉道:“並沒有,冷總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