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冷懷謹,你未來的丈夫。”
“她是我的女人,你說我要不要管。”
“沈未央,我有說要罰你嗎?為什麼你在我麵前永遠要這樣唯唯諾諾的,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未央,生日快樂。”
“我不喜歡小孩,但是如果你非要給我生,現在主動點討好我,說不定我一個失防就給你了。”
“沈未央,我喜歡你,但是你別太當真,靠得住的隻有你自己。”
······
幽深的湖水之中,穿著白裙的女人艱難下潛,朝那個不斷墜落的男人遊去,在吻住他給他度氣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一幀幀的回放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畫麵。
在那段不幸的婚姻之中,他們不是沒有過溫情。
忽冷忽熱的他,才會讓她苦海浮沉,不肯撒手,甚至對他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隻是他偶爾對她的那點好,都不足以抵消他的背叛帶給她的傷害。
冷懷謹,如果四年前,當我在洶湧的海水裏拚命的叫著你的名字求救時,你也能像今天這樣救我,我們現在會不會不會······
上岸以後,看著和自己一起躺在草地上的男人,沈未央眼睛一陣發酸。
可是沒有如果。
四年前,是你安排人要殺我的啊。
你怎麼會救我呢。
她仰躺著,抬頭看著天上的那輪殘缺的明月,伸出手,像是一隻戒指一樣落在她的無名指上。
可惜是殘缺的。
“咳咳。”
男人的咳嗽聲響起,她才回神,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去幫他把肺裏的積水擠壓出來。
咳出一些湖水,又過了好一會兒冷懷謹才慢慢睜眼醒來。
“未央。”
雖然現在很虛弱,但是他抓著她的手時,力氣依舊很大。
“你沒事吧。”
沈未央輕輕搖頭,從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疏離得很:“我沒事。”
她的疏離,像是一把鹽撒在了他的傷口上。
他聲音沙啞,看著她這樣的反應,訥訥的說道:“沒事就好。”
越是看到他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沈未央心裏就越是堵得厲害。
她的心中湧動著一股洶湧酸澀的情緒。
強行壓下這股不舒服的感覺,她把他扶起來:“能起來嗎?去樹幹那兒靠一會兒,我給你檢查傷口。”
身後接連受到幾次重擊,沈未央有點擔心他的脊椎會被撞斷。
她不是擔心他,是擔心萬一他因為自己下半生半身不遂的話,他逼著自己負責。
她隻想取了骨髓就走,可不想再栽在這個男人身上。
還好,他還能站起來走幾步。
把他扶到樹幹那邊坐下以後,沈未央心裏鬆了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要給他查看後背的傷勢時,沈未央有點尷尬了。
“咳咳,你自己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看看後背的傷口。”
借著月色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冷懷謹輕聲笑了以後,從善如流的去解自己襯衫的紐扣。
但是在解的時候,吃痛的小聲驚呼一聲。
沈未央這才緊張的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冷懷謹難受的皺著眉:“後背好疼,我手上也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