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毫無生機,君折玉斜眼瞧了一眼千鶴,“這石門,你開的?”
“不是啊,君上。”千鶴笑麵如花,手裏還拿著好吃的。
君折玉緊盯著千鶴,眼裏光漸漸消失,沉下寒潭一方,“不是,那你是幹什麼的,還不去探路!”
千鶴抓了抓頭發,有點尷尬一笑,望了望折玉和扶夢,隻得到扶夢一個嘲笑的眼神。
“還不快去啊!”扶夢又推了一把千鶴,惹來千鶴一個白眼。
望著石槽的血,君折玉伸出手指,“把這血取出來。”他一瞥扶夢,便走了進去。
扶夢弄好,匆匆跟上。
血蔓驟然活了過來,向四周蔓延開來。張揚著的血絲扒住了千鶴的肩膀,枯萎的花蒙住他的眼睛,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啊啊啊,君上救我,君上這是什麼啊,哎呦。”
隻顧盼回眸,君折玉揮了揮廣袖,幻影般的飛刃割斷了血絲,揚了血攤。走到千鶴麵前摘落枯花,冷眼斜視,“一方仙官,就你這樣!”
“君上,我,我這不是還才上任沒多久嗎!”千鶴笑了笑,低下了頭。
“得了,君上是脾氣好,要不然你早就不在故南山了。”扶夢朝著這邊喊到,不屑的撇嘴巴後,揚起仙劍斬了其他血蔓。
瞧見石階上的黑血,君折玉沉著臉色,新鮮血跡一直消失在左山角,他的目光也落在那裏,枯萎的花枝悄然斷落。
突然一旁的林子裏有動靜,三人回首,隻見一身粉藍色衣裳的女子笑著走來。“喲!故南君上,好久不見啊!”
“見過久樂仙子!”扶夢與千鶴抬手作揖道。
久樂,瓊華殿君的女兒,便也是先前要去故南的仙使。
君折玉眼下溫柔又掩清冷,看向久樂手中握住的紅衣紗,有些熟悉。“久樂仙子,應是比我們先來,怎麼躲在那裏?”他收回目光,笑著麵對久樂。
“我的婢女去探路了,我便藏身於此,幾年不見君上,你的癡症好了?”久樂扯著頭發,眼睛彎成月牙狀,手裏的紅紗在風中淩亂,實在惹眼。
君折玉又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所在,叫久樂疑惑。
“君上,喜歡這紅衣紗不成,方才上山我在一處枝頭看見的。”久樂揚了揚手中物,又披在身上,濃妝淡抹總相宜,清風吹動絲發幾縷,她笑,天真爛漫。
“久樂仙子多想了。”君折玉怔了片刻,低眼不再看。
此時,那探路的婢女匆匆趕回來,“仙子,去往主殿的路被血妖魔蔓所攔住了,而左右偏殿已經屍橫遍野。”
久樂點了點頭,又望向君折玉,“君上有何想法,久樂就跟在你身後了!”
雲煙咋現,天色更為昏暗,不似黑夜又不似白晝。
君折玉瞥視山門,血色染紅了眼,“先去護住天月樹,無論如何要保住紫微殿。”他又望漫不經心的久樂,眼下一寒。
那久樂分明不在乎,這東陽大澤的四座仙山君殿,瓊華仙宮素來為大,自然希望別家鬧得雞犬不寧。
“好,聽君上的”久樂輕言一笑,攜婢女先往左山角去了。
君折玉望著久樂手邊的紅紗,不自覺的又恍了神。跟上那衣影,甚為熟悉。
“這個久樂,不行!”千鶴撇著嘴巴,嘖嘖幾聲。
“你啊,話少說,人家可是瓊華仙宮的公主殿下!”扶夢扯起千鶴的衣袖,向折玉身後走去。
“她還沒封公主呢!怎麼不能說,瓊華這麼了不起啊,也是,他們把闌言神君都給……”這千鶴小聲嘀咕著,被扶夢慌忙捂住了嘴巴。
闌言?那可以挽回性命的神玉其名便為闌言!
“閉嘴吧你!”扶夢搖著頭,一臉嫌棄的看他。
又盼哪日山煙起,再見紫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