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有了新伺候我的人,可我對她們再也不可能和以前對綠綢一樣。
因為我想在綠綢身上彌補我和沈眉的遺憾,所以我從來沒有把綠綢當成下人。而這些宗政皓再讓人送過來的,我再也無法把她們當成朋友了。
“夫人,今天晚上大人要回來,讓您在房間裏等他!”管家恭敬的到我院子說道。
我聽到管家的話,愣了愣,隨即應了一聲。
我沒有打聽這幾天宗政皓到底去哪裏,也強迫自己不去關心宗政皓的所有事。
這幾天我忙著各種事,練字,畫畫,刺繡。那些教我的嬤嬤還在繼續教我。
她們教會了我不少事。
毛筆字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寫的越來越好了。
刺繡也是,每天練習,繡出來的已經好看了很多。
“夫人,大人讓我們明天不用來了,他說您是您,沒有必要和以前一樣!”今天嬤嬤快離開的時候對我這麼說。
我錯愣的抬頭朝著她們問道:“宗政皓真的這麼說嗎?”
這下,我真的不知道宗政皓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他把我當成雋娘的替身,習慣了他想要從我身上找雋娘的影子。他突然對我說,我和雋娘是兩個不同的人,我突然覺得害怕。
“夫人,您現在已經有七八分像了,以前您就是這樣的!”嬤嬤看我發呆低聲的和我說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等他。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開門的瞬間,我突然明白他為什麼讓我來了。
就在剛剛他開門的瞬間,我看到外麵月圓了。
今天是月圓之夜。
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手裏拿著一把刀和一個碗。
“自己割吧!”他說的很冷漠,與以前的態度截然相反!
我拿起匕首,猶豫了下,然後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血沿著我的手腕一滴滴的滴入碗中,紅的發黑。
我不知道自己的血和其他人的到底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宗政皓喝了就能恢複正常。
等我割完血,他朝著我冷聲的說了句:“你可以回去了!”
我手腕上的傷口瞬間就愈合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痕跡。
“宗政皓,你讓那些教我的嬤嬤繼續教我!”我朝著宗政皓說道。
他聽到我的話,皺眉看了我一眼,然後冷聲的說道:“不用了!以後我不會把你當成雋娘了。”
“為什麼!”我沉聲的朝著他說道。
他緩慢的抬頭看著我,朝著我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難道願意有人把你當成被人的替身嗎?你不是雋娘,你也永遠學不像!”
聽著宗政皓話,我的心突然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心底的痛楚越來越清晰。
我不知道這個痛楚到底是因為什麼。
“好!”我低聲的應了一聲,然後慢慢的轉身離開。
……
第二天,我就聽到有人在說:“大人要納妾了!”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靜靜的站在原地,朝著一旁的傭人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傭人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看我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才敢說話:“今天聽說的!而且那人據說和您長的很像!”
我聽到傭人的話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怪不得宗政皓不願意我再做替身了,原來他已經找的心的替身了。
我一個人低聲的笑了起來。
明知道宗政皓從來沒在意過我,我居然還真的奢望了。
我是來這裏改變這一切的,居然對宗政皓有了期待。
“新夫人什麼時候進門啊!”我朝著她低聲的問道。
下人猶豫了下,然後低聲的說道:“今天就要進門了!據說是的大人在路上看到的!”
我低聲的朝著傭人說道:“宗政皓納妾的日子,我也要去湊湊熱鬧,沾沾喜氣。”
我朝著前院走起。
王府裏並沒有任何的喜氣,連一點要納妾的痕跡都沒有。
管家看到我,愣了愣,低聲的朝著我問道:“夫人,你怎麼到前院來了!今天大人交代,讓您在後院的!”
“今天是宗政皓納妾的大好日子,我自然要過來看看的!”我對管家說道。
就在此時,大門被踢開了。
我抬頭朝著門口看去。
門口,宗政皓抱著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從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