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性地問:“你們和地府還有西邊的大神們聯係過沒?”
呂洞賓似乎還是不習慣抽煙的感覺,又把煙摁滅了:“聯係過了。十殿閻羅雖然大多都是獲封的神官,但他們剛直不阿之人,一心向道,對權力視若弊履。不過那地府之中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參雜不齊,恐怕那裏的形勢並不比天庭好多少。而至於佛家,雖本為一家,但終究是兄弟分家了,老大家自己家裏鬧了矛盾,老二也不好說幫誰不幫誰。”
“那就暫且先拋開那西方諸佛的態度不考慮。”我見呂洞賓說的嚴重,也被他帶入到了深沉的情緒中:“地府這邊暫時沒有什麼動靜這不應該是好事兒嗎?”
呂洞賓搖搖頭,說:“就像剛才我說的,地府妖魔鬼怪眾多,那申公豹一方妄圖造反,地府眾鬼怪肯定會成為他們的重點拉攏對象。到如今遲遲不見那邊有一丁點兒的動靜,就算閻王管治的再井然有序有條不紊,但也終歸不該就真的如此風平浪靜啊。”
我撓撓頭,說:“隻要不出事就不算壞事兒唄,再說了,咱們現在的處境還怕出事兒嗎?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大不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呂洞賓聞言哈哈一笑,說:“你倒是頗有道根啊,竟也頗為諳熟得順其自然的道理。”
“什麼道根啊,我就是懶得費神兒去想而已……”
經過這麼一插諢打科,呂洞賓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我看了眼表,已經淩晨1點多了,也懶得脫衣服了,直接躺在王小萌的旁邊,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既然到現在都沒事兒,自然後邊也不會出多大事兒的。睡覺!”
開了一天的車,我早就累的快睜不開眼了,眼睛一閉就酣然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從門外傳來。我迷迷糊糊地聽到門外“踢裏哐啷”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慌不擇路的逃跑。
“警察查房了麼?”我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剛才那聲尖叫再次響起,這次卻清清楚楚地喊道:“有鬼啊~救命啊!”
鬼?我連忙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摸著黑開了燈,扭頭準備叫醒呂洞賓。卻發現呂洞賓也已經醒了,此刻他盤著腿兒坐在床上,微閉著雙眼,臉上露出來如釋重負的笑:“終於來了麼?”
我納悶兒地盯著他,問:“什麼終於來了?”
呂洞賓睜開眼睛,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我,說:“你忘了睡覺前咱們說的地府那邊的事兒了嗎?”
我一拍腦門兒,這才反應過來:“我靠,忘了‘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這茬了。”
“你還不出去看看?”我拿被子裹著王小萌抱在懷裏,祥子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衝呂洞賓嚷嚷道:“這事兒可都賴你的烏鴉嘴,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呂洞賓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看過前麵書的朋友應該都知道,我曾經可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活活罵“死”過一個女鬼的,此刻聽見外邊鬧鬼,所以一點都不著慌。慢騰騰地抱著王小萌,跟著呂洞賓走出門去。
出去一看,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滿嘴哈喇子往下流。酒店的走廊末端正在上演著一幕令人血脈賁張的場麵——一位身穿睡袍的短發美女低著頭閉著眼,一邊不斷地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一邊手舞足蹈地揮舞著白皙的胳膊,一手一個枕頭在空中劃著威猛的弧線,不停歇地砸在她麵前一個男人的身上,隨著她的動作,那淩亂的睡袍時不時地掙開縫隙,裏麵的身材凹凸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