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一聲的安小姐叫得安禾心煩,她捏著紙張的手抑製不住的抖動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上麵的字,恨不得一切都是假的!

“我希望你能跟原澤離婚,畢竟我這肚子裏的孩子是原澤的,以你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給原澤生個孩子,不是嗎?”夏喬攏了攏耳邊的碎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沒有當小三的膽怯和自覺。

安禾一把將紙揉碎,“我不信!原澤不會這麼縱容你的!他說過隻愛我一個人,你想做赫家二少奶奶?做夢!”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她的情緒,夏喬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她扶了扶臉上了墨鏡,“是嗎?原澤摟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的提議希望安小姐好好考慮,否則到時候被赫家掃地出門,這臉可就丟大了……”

說完,不等安禾從她的暗示中反應過來,她已經提著包先行離開。隻有她自己知道,為了得到赫原澤,她到底付出了多少。孩子?她早就不可能有了。但為了逼迫安禾離開,她隻有堵上一把!

安禾憤怒的目光落在她的平底鞋上,化為了蒼涼的絕望。她什麼也沒有了,不能再沒有赫家的庇護!夏喬的那個孩子,她一定不能讓她生下來!

窗外,陰沉的烏雲壓頂,風雨欲來的架勢。喬初看了眼時間,回身替仍然在昏睡的尚容拉好被子,握了握他的手,“我要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尚容,你一定要好起來……”

她生怕自己的情緒克製不住,急忙收了哽咽的聲音,安靜的病房落針可聞,病床上的尚容仍沒有一點反應。喬初輕輕的退出了病房,朝著電梯口走去。

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幽暗,空曠的空間裏喬初高跟鞋的聲音哢噠作響,越發的襯得車庫安靜。喬初找到了自己的車,摸出借鑰匙給車解了鎖。

她的手剛扣上車門,還沒來得及拉開,脖子脖子上就多了一抹冰涼。身邊不知從哪裏竄出來幾個小青年,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把錢,首飾,還有車鑰匙全部交出來!快點!”

喬初一驚,沒想到在醫院地下車庫遭到了搶劫。她忍著發顫的腿將東西交了出去,緊接著腦袋便是一下悶痛,她被人打暈了過去!

“先生,您可算來了,六號床的病人昏迷的時候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快去看看吧,等藥效一過自然就醒了,記得住院觀察幾天。”

赫歧珩來不及跟護士道謝,人已經衝進了病房裏。喬初正睡著,意識不是很清醒的樣子,眉頭緊鎖,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他放輕了步子走近,難以自製的抬手觸碰著她的麵容,他俯身湊近喬初,那輕柔的聲音似乎敲打在他的心上,空穀回響,“歧珩,赫歧珩……”

“我在……”赫歧珩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心裏責怪她為什麼總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可同時卻也在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刻的不顧一切的美好和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