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新品,我更喜歡兩位麵對鏡頭的自然和默契。”
……
兩位主播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陳媽急忙讓師傅關了廣播,小心翼翼的朝著喬初看去。女人倚靠著車窗,半垂下的發絲遮擋了她的麵容,加之燈光昏黃,陳媽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否真的睡著了。
喬初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哽在嗓子裏的嗚咽發出聲來,直到嚐到了血腥味她也沒有鬆開。方才廣播中的話她一字不落聽見了,那些話語仿佛是利刃一般,剖開她的心髒,生生的剮出一個血窟窿來。
他終究還是公開了他和楚夢棠的感情,可這種大肆昭告天下的舉動卻將喬初心中最後的一點念想也推翻了。兩個人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歡喜重逢後的分道揚鑣,就像是一場命中注定的詛咒一般。
下了車,她臉色蒼白的兀自朝著二樓走去,陳媽幾次想要扶住踉蹌的她,都被她倔強的一聲不響的揮開。喬初闔上門,一室的黑暗,她沒有開燈,磕磕絆絆的赤腳走向窗邊,拉開窗簾讓無邊的月色滲了進來。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她的小腿麻木得快沒有了知覺,她才收回了原本投向窗外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站在這裏等,明明應該死心的……
借著皎潔的月光,喬初將自己的衣服從衣櫃了取了出來,一件一件的整齊的疊放在行李箱中。洗漱台上一對情侶牙刷讓她愣神的兩秒,然後被她麵無表情的扔進了垃圾桶裏。
等收拾好一切之後,陳媽果然已經睡了。她輕手輕腳的將箱子搬下樓,摸黑走到了玄關處換鞋。
鞋櫃裏,她的高跟鞋和赫歧珩的黑色手工皮鞋整齊的擺放著,一如兩人感情圓滿之時。她“砰”的一聲關上櫃門,仿佛要將那些回憶全都關在記憶深處。
門鎖的轉動聲就在這時傳來,等喬初回過頭之時,赫歧珩高大的身形已經將她籠罩了起來。男人飛快的掃了一眼她的行李,倏地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向鞋櫃。
劇烈的碰撞發出一聲悶響,喬初吃痛的皺起眉頭,發狠的盯著赫歧珩那雙墮入冰窖的眸子。
“你要去哪裏?沒我的允許,不準你擅自離開!”赫歧珩掐住她肩膀的手力道重了幾分。喬初額上已經起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麵色在月光之下更是有一種駭人的慘白。
她緊咬著牙關不肯說話,企圖掙紮著擺脫赫歧珩的束縛,她發狠似的一口咬在男人的小臂上,一股濃重的腥味兒在口腔裏蔓延開來。可赫歧珩似乎感覺不到似的,任由著她咬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沉著聲音再一次質問她想去哪兒。
喬初鬆了口,抬手狠狠的將唇邊的血漬擦掉,抬眸對上他的深沉,倏地勾起了一抹疏離陌生的笑容,語氣裏更是滿滿的無所謂,“給你和你的新歡騰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