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個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又不告而別了。"唐嵐嵐殺氣騰騰的瞪了睡眼惺忪的喬初,胡亂的蹬掉鞋子走了進來。

走到沙發旁坐下,摸過手機一看,才發現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其中七個是唐嵐嵐打來的,另外十幾個全都是四個小時前的,來自那個熟悉的號碼。

唐嵐嵐伸了個懶腰,用手臂懟了喬初一下,瞥了有些呆愣的她一眼。喬初如觸電一般熄滅了手機,冷著臉把手機甩在沙發上,起身詢問,"喝什麼?"

研磨過的咖啡豆傳來一股醇香,唐嵐嵐倚在沙發靠背上,一邊將薯片塞進嘴裏,一邊問,"隔壁是新鄰居嗎?門口的紙箱都快把門給堵住了。"

更換濾紙的動作一頓,她冷聲回了個"嗯",便沒了下文。索性唐嵐嵐也沒再追問下去,她的心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到了飯點,喬初卻因為睡得有些多了而犯懶,隨便唐嵐嵐怎麼求她都不願意下廚。最後喬初選擇了外賣,而那個吵著非你做的菜不吃的人,這會兒正抓著雞翅啃得起勁。

靜謐的時光因為有朋友的陪伴而變得有生氣了許多,兩個人瞎侃著吃過一頓飯,唐嵐嵐就因為隔天有飛S市的通告匆忙的離開了。

亮堂堂的公寓又隻剩下了自己一人,電視裏播放著新聞,喬初窩在沙發裏翻了兩頁明天要談的合同,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她拍拍麵頰坐起身子,門鈴適時響起。

透過貓眼,赫歧珩風塵仆仆的樣子映入眼簾。喬初旋身坐回沙發上,最後卻禁受不住堅持不懈響起的門鈴聲而拉開了門。

"這位先生,你看錯門牌了吧?"喬初倚著門框,環著手臂打量著一身西裝的赫歧珩,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他身後放著一隻行李箱,想來是剛出差回來。

眸光瀲灩的美目透著疏離和冰冷,赫歧珩隻覺得心裏悶痛,移開的眼眸,落在門口的外賣盒上,"小初,少吃這些東西,你要是不願意自己做飯的話,我讓陳媽過來……"

"不必了,我這小小的公寓請不起傭人。"說著,她作勢要關門,卻被赫歧珩抬手捏住了門框。她銳利的目光掃向他,臉上盡是不滿。

赫歧珩如鯁在喉,說不出心底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小初,我就是想看看你……"

強壓住心裏思緒的翻湧,喬初手上一使勁,門應聲關上,在空蕩的公寓裏回蕩著空想。從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刻起,她不再是那個圍著他轉的幼稚的自己。從那兩次險中逃脫的經曆抽身出來之時,那個非他不可的喬初也早就死了。

她無數次的告誡自己,那個重獲新生的喬初,不可以對赫歧珩再動心。或許愛上他的結局就是萬劫不複,或許自己根本不該接近他,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完完全全的錯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