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坐在輪椅上麵,帶著黑色的墨鏡,旁邊的劉媽在不停的說著要帶的東西,她麵無表情的回應著,似乎這個都不關她的事。
“安小姐,我們三個小時以後的飛機,還用在給赫先生打一個電話嗎?”劉媽清點好東西,彎下腰在安禾耳邊說,安禾已經這個樣子好幾個小時了,她有點不放心。
“不用了。”安禾握著手機,她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在聯係上赫歧珩了。
劉媽應了一聲,既然安禾說不用去聯係赫歧珩,她也不在堅持,她一直以為赫歧珩是比較關心安禾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不痛不癢,讓人著實有點心疼安禾,但是人各有命,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沒有辦法去管別人的事情。
外麵的天氣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炎熱,不過好像國內又開始轉涼,安禾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她突然有點羨慕那雙健全的腿。
“安小姐,恕我直言,您這腿在這麼下去,也沒有任何痊愈的可能。”國外的醫生總是比國內的直白,甚至都不知道多加修辭,連句對不起我盡力了也沒有,她還記得那個醫生推了推鼻梁上麵的眼鏡,看著她的眼睛,有點同情,“又不你再去別的地方看看,我們這個地方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了。”
是啊,她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腿的情況,滿懷期待的來這裏,最後竟然隻是一句我們這個地方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了。
可是你們這裏是最好的康複中心啊。
最後安禾沒有鬧,比剛來的時候要平靜的多,也許是因為看夠了人間冷暖,她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期待,她看著眼前的這個世界,心說自己也許能靠這雙廢腿,把赫歧珩栓的牢牢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赫歧珩為了另一個女人,已經買酒吧裏宿醉了好幾天。
祁時最後也沒有把他勸出來,隻是告訴服務員給他的酒都攙點水,還找了一個人牢牢盯住了他,生怕這個人因為酒精中毒昏迷過去。
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赫歧珩在沒有任何濃度的酒裏,也找到了快感。
隻是苦了林峰,自己老板在失戀,他和秦薇就挑起了大梁,他們向外宣稱赫總生病了,自己處理那些文件,處理不了的就通通推給了赫原澤。
對於突然增加的赫原澤一點也不嫌棄,畢竟他還在找機會表現自己,雖然知道赫歧珩沒有得病,而且調查出來他是因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時候,心裏還有一點暗喜,如此說來自己是不是有奪回位置的機會。
令他著急的是赫穆卻沒有任何要把公司在給他的意思,隻是現在讓他稍微代理一下,但是沒有關係,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奪回來屬於自己的一切。
然而這個來日方長,現在眼下最讓人著急的還是眼前這個姑娘,看著這個嬌羞的女生,他實在沒有辦法跟小時候那個把自己追到女廁所的悍婦聯想到一起。
本來韓雪梅給他打電話說他們兩個人好久沒有見過了,她非常想念自己,問有沒有時間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