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公寓門口,張年涼指著旁邊的一棟樓對喬初說:“我住在這裏。”

“你住在這裏?”喬初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怪不得每天他都時間過來一趟。

“對,我自己住。”張年涼笑笑,他不喜歡住學校公寓,但是家裏離學校太遠了,他便在這裏買了一個公寓,介紹給喬初的那個公寓也是以前他同事的,但是最近他同事辭職了,所以急著出租,“有空你來我家玩。”

“嗯。”喬初一口答應,她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出門遇貴人,出國還能遇到一個張年涼。

對於教學和實驗,張年涼可能是一把好手,但是對於家務和打掃,他簡直是個廢柴,在他第三次打碎盤子以後,喬初無奈的隻好把抹布給他,讓他去擦窗戶。

張年涼也是不好意思,拿起她手裏的抹布,就往窗戶那邊走過去,喬初順著陽光看過去,眼前這個男的挽起了襯衣袖子,格外認真的擦著玻璃,從某個角度跟她記憶中的臉重合,她眼睛立馬有點濕潤。

“怎麼了?喬初。”看到對方紅紅的眼睛,張年涼有點好奇,難道心疼自己打碎的幾個碗嗎?

“沒事。”喬初拿著紙巾擦了擦眼睛,漫不經心的對他說:“剛才有沙子進了眼睛。”

除夕將至,就連醫院裏病人也少了許多,似乎趕回去過年,安禾往窗戶外麵看著,有很多穿病號服的人穿上了常服離開了醫院。

她無奈的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環境,除了門外的幾個保鏢,現在赫歧珩夜很少過來了,就連護士今天也對她說新年好,問她和赫歧珩有什麼計劃。

雖然心裏泛著酸,但是她還是撒謊說赫歧珩可能準備帶她去瑞士,國內的冬天還是太冷了。

護士羨慕的說她真有福氣,紮上針離開以後,安禾剛才還笑得燦爛的臉立馬就恢複了原樣,她歎了一口氣,給赫歧珩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那邊的聲音冰冷,沒有任何的溫度,但是她也絲毫不在乎,畢竟他這個態度已經好幾天。

“岐珩,要過年了。”安禾這邊握著被子,猶豫著怎麼開口,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不想在醫院了,你能不能接我回家?”

“你的傷……”

“我在家也可以做康複訓練的,醫院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走了,我在這裏感覺很怕。”安禾著急的說,生怕赫歧珩拒絕自己,甚至拉著哭腔。

正當她以為赫歧珩又要拒絕自己的時候,沒有想到那邊開了口。

“行吧,下午去接你。”

安禾聽了暗喜,本來以為下午赫歧珩會親自過來接自己,但是看到林峰的時候,整個人臉立馬拉了下來。

反倒是林峰對她這個態度見怪不怪,畢竟自己老板是真的嫌麻煩才派自己過來,這個大小姐心思正敏感呢,要是知道這件事,恐怕又要大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