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夏夫人都雷打不動的出現在酒店門口。熱烈的夏日裏連風都是滾燙的,悠長的蟬鳴給靜謐的午後整添了一絲讓人厭煩的情緒。
赫原澤還未下車,就已然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夏夫人。他蹙眉,直接從婦人身前越了過去。夏夫人一路跟著,儀態端莊,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電梯停在十五層,出了轎廂,裝點得體的婦人才露出了沉重的麵色。連續幾天的拜訪和上下活動走關係幾乎讓她一夜白頭,可她明白,眼下能幫自己的隻有這麼一個人。
"夏伯母,小侄還是那句話,愛莫能助。"赫原澤停在房間門前,並沒有邀她進門的打算。工程方麵的各項重新核算跟招標自己主動擔了下來,無端的多出許多事來。
抽身應付這樣一位他不可能幫得了的婦人,太不合算。
一反常態的,夏夫人沒了前幾日的悲痛,也沒有卑微的開口祈求。戴著珍珠手串的手搭在赫原澤的肩膀上,看起來慈祥而端莊,"伯母不怪你,今天來隻是想謝謝你這兩年對我們夏家的照顧。"
敏銳的察覺到了哪裏不對,赫原澤給立在一旁的助理遞了個眼神。很快,助理就從電梯口的那叢綠植裏翻出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瞬間,夏夫人的臉煞白,到頭來,自己的如意算盤終究是打錯了。企圖做最後一點掙紮,她略帶威脅的看著赫原澤,"你別忘了,這事跟你脫不了幹係!"
"夏伯母,證據呢?難道要說我貪汙自家公司不成?"輕飄飄的甩下一句話,便刷了房卡進門,沒再理會身後聲嘶力竭"控訴"他的婦人。
妄圖通過偷拍來偽裝成兩家交情頗深的模樣?嗬,若自己再沒腦子一點,明天上頭條的恐怕就是自己了。身為集團繼承人卻在事發後同夏家友好見麵,這一趟渾水,他自知沾不得。
哪怕自己再看不慣大哥,也沒有想過要以破壞集團利益為前提。這一點,他起碼能夠保證。隻不過從前他需要夏家的支持,沒辦法才由得夏家小打小鬧,可終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轉念一想,這事在大哥接任時恒後立刻就被爆了出來,要說這其中沒人從中作梗,他是不信的。隻是,那個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
赫歧珩和喬初從港城回到I市後不久,新聞就報道了夏氏集團迎來了幾十年來首次大換血,夏家的股份一再被稀釋或是收購,沒了夏明輝的夏氏,一夜之間便易了主。
無暇多顧及這些商場上的虛驚一場,喬初重新回到了劇組。投資商並非傻子,蔡進秋出了那檔子事兒且不論真假,對於這部正在拍攝的劇都是不利的。
放在隻是客串人員,導演焦頭爛額的重新挑選演員,又緊鑼密鼓的安排了補拍。沒了蔡進秋作妖的劇組相處起來很輕鬆,而網上關於這件事的輿論也稍稍平息了下來。
休息的空擋,唐嵐嵐抓著喬初對完了劇本,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沒個人形。她隨手捏了一顆葡萄送進嘴裏,甜得沁到心坎兒裏,"人渣那事兒老板不管麼?虧我好不容易覺得他寵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