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思緒一轉,又回到了自己中毒的事情上。昨晚的慈善舞會上並沒有自己的仇家,若真說最近有什麼衝突的,不過黃沁一人罷了。可回想黃沁跟自己道歉的樣子,分明不是裝的,況且昨晚她還遙遙的跟自己打招呼來著。

或許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喬初直接排除了黃沁給自己下藥的可能性。尚容說問題出在酒上,那麼仔細想來,隻能是自己心煩意亂的從洗手間出來之時隨手端的酒被人做了手腳。

可無論喬初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不可能是服務生又是自己的黑粉吧?他最多算是個幫凶,那背後的指使究竟是誰?

一天下來,喬初的注意力逐漸從自己被下毒的事情上轉移到了至今沒出現過的赫歧珩身上。她不由煩悶,無論撥多少通電話,對方永遠都是關機狀態。

自己的老婆中毒,難道不應該日夜守候直到醒來,然後欣喜若狂嗎?可這個男人一整天沒出現了,就連時常出現的秦薇都沒來過……

喬初盤著腿,坐在病房的飄窗處。此時的I市已經被夜幕籠罩,無數的車燈彙成一條長河,不疾不徐的流動著。五彩斑斕的霓虹將城市裝點得繽紛炫目,竟將閃耀的夜空都比了下去。

"不老實在病床上待著,坐在這兒吹什麼冷風?"耳畔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喬初覺得腰間一熱,整個人跌進了赫歧珩溫熱的胸膛裏。

等了赫歧珩一天的喬初本就怨氣滿滿,這會兒又被數落了一通,心裏的火悉數冒了出來。"要你管啊!你放開我,就讓我被吹暈算了。"

喬初邊說還邊掙紮著,粉拳不住的落在赫歧珩的身上,整個人如同炸毛的小貓。赫歧珩一麵仰著頭,躲開喬初胡亂揮來的拳頭,一麵將她放在病床上。還沒給喬初反應的機會,便欺身壓下。

喬初的雙手被喬初扣住,"病剛好鬧什麼鬧!"赫歧珩聲音冷著,微眯著眼瞧著喬初。

"一天不見人影,這時候還來看我做什麼?"喬初被他這麼一凶,心裏的委屈都要溢出來了,聲音裏也帶了些哭腔。

赫歧珩見她如此,聲音也跟著軟了下來,臉色柔了許多,"原來你為這事兒鬧別扭。那老婆給不給個機會,讓我解釋解釋?"

他鬆了手,側身躺在喬初的身旁,手環住她的盈盈一握,將頭埋進喬初的肩頭,嗓音低沉,喬初這才聽出他聲音裏的疲憊。

"公司一早出了事兒,我到了以後就不停的開會,心裏卻一直惦記著你。碰巧醫院給秦薇去了電話,說你醒了,我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誰讓你不來電話的,害我不開心了一整天。"

"秦薇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這次事情緊急,手機早就關了機。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一定通知到位,怎麼樣?"赫歧珩一麵說著,手一麵鑽進喬初寬大的病服下擺,所到之處,惹得一陣灼燒。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