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赫歧珩牽著喬初的手,站定在赫穆麵前,兩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家丁,唯唯諾諾的,為難的朝赫穆望去。
不管怎麼說,看管少夫人是老爺的意思,可是大少爺硬要闖進去,兩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這倒好,裏裏外外的,下人夾在主子中間,得罪少夫人不說,還兩麵不是人。
赫穆端了桌上的茶杯,掀了蓋兒慢慢的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的說:"家不怎麼回,聽說媳婦兒被欺負了,倒是跑得挺快。"不怒自威的語氣裏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卻又有些許揶揄的意味在。
"爸,這件事根本不是小初的錯。您當家幾十載,這麼明顯的把戲您不可能看不出來,真相是什麼您就算不全明白,應該也清楚幾分。"赫歧珩牽著喬初的手緊了些,但語氣依舊平靜如常。
喬初抬眸,男生冷硬的側臉就在眼前。他語氣堅毅,哪怕外麵的世界裏沒有人信她的澄清,他是信的。隻要他信,就夠了。
"正是看得清楚,才讓她退圈!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衝著她來的,但你敢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嗎?我們赫家丟不起這個人!"赫穆本對於喬初明星的身份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可一再的緋聞和汙蔑,矛頭直指赫家。
這樣一個經過歲月沉澱的百年世家,卻因為一個戲子被人晾在太陽底下指著鼻子嗤笑,他如何能不生氣!
喬初嚅了嚅唇,抬腳想往前站一步,卻被赫歧珩的大掌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清冷如常的男音傳來,"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信她。"
利落旋身,赫歧珩不顧身後赫穆的灼灼目光,牽著喬初出了赫家。夜風清涼,弦月初上,星星不算多,但月光柔和,美好的灑在身側的男人身上。
風拂過耳,耳畔男音猶在,他說,我信她。
或許自己的記憶斷了線,或許莫名置身於輿論的漩渦裏,或許早忘了從前的我們如何恩愛。但時光往複,我又重新愛上了你,蓋過舊的記憶。
轉眼,時間滑向了五月,距離滿天的緋聞已經有一個多星期。片場和酒店都被無數的記者圍堵,這樣的狀態下,喬初不得不停工。連軸轉的一個月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休息過了,無論媒體如何捕風捉影,自己的日子過得還算不賴。
一早,窗外清脆悅耳的鳥鳴是喚醒喬初最美妙的音樂。身旁一如既往的沒了熟悉的身影,喬初伸了個懶腰,赤腳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推開了窗。
初夏的溫熱還未顯露,倒是陽光先熱烈了起來。換了一身材質輕薄的家居服,款步下樓,還未來得及走完旋梯,便聽見陳媽高興的聲音傳來。
"太太快來,吃了這碗長壽麵,長長久久。"她招呼著愣在原地的喬初,將一碗噴香的麵端到了餐桌上,嘴上不停的說著祝福的話。
是了,今天是五月五號,自己的生日。自己沒頭沒腦的,幾乎就要忘了這茬。她舒展開笑容,柔聲道了謝,看著麵前的麵條食指大動。
"歧珩呢?"喬初喝了一口湯,隨意的問了聲。既是生日,她自然希望能同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