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冒出來的裴土豪讓林初有那麼一瞬的錯愕,然而男人把它當做了心虛,“怎麼?被我說中了?林初你可真行啊!”

“你怎麼在這裏?”林初訝異道,怎麼就這麼巧呢,她久違的外勤正好碰見裴修鶴,難道她身上裝了追蹤器之類的?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男人冷冷的笑了聲,他淩厲的目光在眼前這對俊男靚女身上逡巡了一圈,“難道是我來了就壞了你的好事?”

她聽了覺得不太對勁,於是解釋道:“這是我的同事……”

“同事會幫你整理掉在頭上的葉子?”裴修鶴幹脆利落的反問道,“你跟我將心比心一下,這不是你們一貫用的伎倆嗎?要是你的丈夫出去和女人見麵,那個女人還幫你丈夫整理領帶,你怎麼想?”

林初嘟囔了下,“我怎麼知道……”

景澄被忽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久久沒有回神,他剛開了個頭,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看見那個俊美的男人手指直指他的鼻子,“你敢說一句話我立刻把你送回A國去。”

他甚至都來不及細想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從A國回來的,下一秒林初就被男人攔腰扛在肩上扛走了,景澄正要追上去,肩上卻被人拍了拍,他扭頭一看,是許見。

“行了,那個男人你惹不起的。”許見冷冷的說。

“可是……”

“嘖,鼻子靈得和狗似的。”許大隊長不滿的咂了咂嘴,“你也別擔心,他不會對林法醫做什麼。”

“他們是什麼關係?”景澄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們是什麼關係?”裴修鶴的聲音插了進來,“我們是夫妻關係!還請你遠離有夫之婦!”

說完便耀武揚威似的,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兩個大老爺們兒在原地幹瞪眼。

“有夫之婦?林法醫她……”

許見悻悻的咂了咂嘴,拍他肩說:“走吧,咱們回去再說。”

另外一邊,林初過得一點兒也不輕鬆,外麵天寒地凍,然而身邊還有一座正在製冷的大冰山,隻要自己動一動,恐怕這條命就被凍沒了。

白謙和唐瑾都被轟下了車,司機改道送二人回家。

路走到一半,林初實在是受不了車廂內難堪的沉默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裏的?”

“那你呢?我以為你上班隻會在你的實驗室裏麵,而不是和別的男人在外麵調情!”

她聽了也有幾分來氣,再三聲明道:“那是景澄,是我的同事,我沒有和他調情,我們是在執行任務。”

裴修鶴笑得更冷了,“執行任務?執行幫你拿走落葉的任務?”

女人挫敗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今天裴土豪是怎麼回事,整個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她有一句話,他就有一百句話等著懟她,而且翻來覆去還就那麼幾個中心意思,變相的複讀機。

林初這樣半自願半脅迫的被裴修鶴帶進了大門,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肩上被人猛地一推,跌坐在了沙發上。

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男人便如泰山之勢般壓了下去!

“你要幹什麼!”林初從未感受過如此渾厚的男性氣息,頓時臉紅耳赤,“趕緊起來!”

“看來是我對你太放鬆了,林初。”裴修鶴一字一句的說。

他伸手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三除五下把她的手腕困在了一起,雙手被高高的拉舉過頭頂,這個被動的姿勢讓女人倍感羞恥。

林初敷衍道:“行行行,我錯了成吧?你快放開我。”

男人緊抿的唇線透露出他現在心情很不爽,他抬手一挑,女人胸前的扣子立刻蹦開了,露出了裏麵打底的毛衣。

女人就算是再沒有經曆人事也知道裴修鶴現在想做什麼,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用這種方式來強迫自己。

她的掙紮就仿佛是蜉蝣撼大樹,裴修鶴紋絲不動,甚至還有餘裕。

“別讓我恨你!”林初的眼角泛起了濕潤的光,她緊咬著嘴唇,用強硬的聲音重複了一次,“別讓我恨你…”

“恨就恨吧!”

他俯身下去,像是在報複一般狠狠的啃咬她的雙唇,似是要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等待一律返還。

她宛若是在暴風雨的海麵上飄搖的一艘小船,怎麼樣都無法靠岸。

而林初在那浮沉之中,終於體會到了歡愉的滋味。女人猶如天鵝般的脖頸在深色的沙發布的襯托下優美而又易碎,令人忍不住多憐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