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緊緊抓著她的手。
他笑她的名字難聽,
秦桑,情殤,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然後又說,我吃點虧,將來娶你吧,省得去禍害別人了……
好多好多回憶。
這麼多年了,他在哪兒呢?
外婆家隔壁那家人早就賣了房子去了別處,就算想找都沒法找。
就算找到又如何呢。
她已,千瘡百孔,早已不是當時那個單純的小姑娘,而他,肯定也不是那個帶著她玩的大哥哥了。
她往村口走去。
一輛黑色的路虎從她身邊緩緩駛過,麵容俊秀的男子坐在後座,低頭看著什麼,始終沒有抬頭。
與她相錯而過。
……
瑞恩來蘇城隻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又回美國去了。
秦桑桑跟易不凡暗度陳倉度了一個星期,可不知為什麼,得到她身體之後,他反而覺得更加空虛。
他得了美國那邊調查瑞恩的消息。
這天晚上他發信息讓秦桑桑過來。
十一點鍾,門從外麵被推開了。
進門看見沙發上抽著煙的男人,秦桑桑愣了愣神。
印象中,他很少抽煙。
他吐出一口煙,隔著煙霧看著自己。
“怎麼了?”她問。
“秦桑桑,你的底線還真是刷新我的三觀。”
秦桑桑看著茶幾上一摞資料,她彎下腰隨意翻了翻,翻到一張瑞恩和一個男人的親密照片,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懶懶地坐到沙發上,無所謂地聳聳肩,“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易不凡看她的眼神淩厲了幾分,“秦桑桑!”
秦桑桑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啪嗒”一聲用打火機點燃了,吸了一口,夾在白皙修長的手指間,頹廢中又有幾分魅惑感。
“瑞恩雖然生長在美國,但他家庭傳統,接受不了他的性向,他需要我跟他結婚。”
易不凡眼中有幾分嫌惡,“小希怎麼來的?”
秦桑桑一笑,“試管。”
易不凡猛然站起身來,奪走了她指間的香煙,“離婚!”
“不可能!”秦桑桑仰視男人,“至少現在不可能,我絕不會讓小希受到傷害的。”
易不凡冷冷地看著她,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秦桑桑站起身來,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可以和你上床,但你不能破壞我的家庭,這是遊戲規則。”
易不凡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傾身壓了上去,“你在報複我是嗎?”
秦桑桑展顏一笑,“以前我做你的情fù,現在你做我的小三,
讓你也體會體會我的心情嘛。
你一個星期前是怎麼想的?我跟我老公感情不好,你要想盡辦法讓我跟他離婚?
你怎麼跟我當初一樣那麼天真?
性是個迷惑人的東西,不管身體多麼契合,
下了床,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我們從前是這樣,現在也一樣,你糾結什麼?”
易不凡像是完全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一般,喃喃:“你才,是個瘋子。”
秦桑桑抬手摸了摸他的側臉,“我經曆了你,才知道,這世上每個男人都是一場賭局,
有的女人賭贏了幸福一生,有的女人賭輸了還愚蠢不堪不願回頭。
而我這種,最是認慫,不賭就不會輸。”
“桑桑……”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把她傷得這麼深。
秦桑桑雲淡風輕地看著他,“李墨萱說我死後你睡不著覺,還找了心理醫生,讓我對你好點。憑什麼?有誰想過,我是有多絕望才會讓自己假死?”
男人看著她,許久才道:“桑桑,對不起……”
秦桑桑將他推開起來,整理了下自己衣服,麵無表情,“當初想著家裏一個外麵一個的易先生去哪兒了?你當初玩我,現在反過來卻玩不起了麼?”
秦桑桑走了。
剩下一室的寂靜。
易不凡在這寂靜裏,肆意心痛。
……
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秦桑桑都沒有再見到易不凡。
秦川和小希每天出門也沒再碰到過他。
秦川還納悶,問秦桑桑,他是不是搬走了?
秦桑桑道:“爸,他們家那麼大房子不住,窩在這小地方幹嘛,您別管了。”
秦川想,也好,他對桑桑死心了也好。
秦桑桑把剛買的大紅蘋果在水槽裏洗好,削皮,然後在果蔬砧板上切成塊放進盤子裏,擺上幾根牙簽,出去客廳招呼秦川和小希,“爸,小希,吃水果咯。”
三個人邊吃著水果,邊看著電視,開心滿足。
她想,堂堂易氏大總裁,怎麼可能給她當小三?
說出去要給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