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死了。
她被人綁到車上,開往不知名的深山。綁架她的人說,楚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這話,男人流出淫邪的目光,對楚夏說,如果她老實,他可以把楚夏留在身邊。不把她賣到深山去。
深山多苦啊,楚夏當然答應了,她軟軟低求著,可憐巴巴表示自己會聽話,勾引男人一步一步靠近。等男人走近,她張開貝齒,狠狠咬下了男人臉上的肉。
男人慘叫出聲,大罵楚夏是臭婊|子,過後楚夏被掐住脖子,意識模糊,她掙紮著摸到身邊的利器,朝他眼睛剜去,畫麵最後是男人的狼狽逃竄,楚夏滿意咽下最後一口氣,陷入無盡黑暗。
一條命換一隻眼睛,還是虧了。
意識在黑暗中極其漫長,又隻有短短一瞬,當楚夏再次醒來,迎麵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甩到楚夏臉上。
她豁然睜開眼,極黑極深的眼珠點上光芒,準確對上了始作俑者。
熟人,但又不是。
她的姐姐,楚慧君。
a市有名的首富夫人,所有人都誇她福氣好。讀書成績好,人又漂亮,嫁的男人又是個高富帥,短短十年就做到了a市的首富,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不是現在的楚慧君,十五六歲大的女孩,麵似滿月,額頭冒出幾顆痘痘,穿著時下流行的碎花長裙,腳下是一雙透明塑料涼鞋。
她見楚夏看向自己,啐了楚夏一口,罵道,“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出現在傅弦麵前,下次就不是巴掌這麼簡單了。”
傅弦。
這個名字過於模糊,楚夏好一會才記得起對方是誰。
學生時代的校草,女生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誰都喜歡傅弦,楚夏也不例外,她大著膽子和傅弦告白。沒想到招來楚慧君的嫉妒,某天周末時,楚慧君將她堵在廚房,直接甩了兩巴掌,並揚言威脅自己。
重生,還是在夢中……
楚夏望著倨傲的楚慧君,冷冷一笑。
有什麼區別嗎?
她反手拎起邊上的熱水壺,還沒等楚慧君反應過來,蓋子一掀,盡數倒在了楚慧君身上。
廚房裏頓時響起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楚慧君提著碎花長裙,這是她花兩百塊買的新裙子,喜歡的不得了。而現在,棉麻長裙吸足了熱量貼在楚慧君身上,叫她又痛又燙。
來不及多想,楚慧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脫下長裙,衝出廚房進了浴室。
今天是周末,楚父請了幾個同事在家裏聚餐。突然跑出個赤身裸體的小姑娘,眾人連筷子都拿不穩了。
楚慧君跑得再快,那該看的還是看了。
正是發育的時候,上凸下翹,楚父一個同事幹咳一聲,“老楚的女兒怪活潑的。”
大夥跟著點頭,越是客氣,越叫楚天華臉上掛不祝他這個年紀最要麵子,楚慧君這個樣子,是把他的臉都丟光了。
當下就隔著門對楚慧君大罵,“不知道廉恥的賤貨,給我滾出來1
楚慧君也知道自己丟了臉,這會不肯出來。她拿涼水衝著身體,隻覺格外難受,好似身上那塊肉都不是自己的。
楚夏她怎麼敢,勾引了傅弦還不算,居然敢這樣對自己。害她在客人麵前丟大醜,楚慧君越想越生氣,新仇舊恨一起上來,幾乎是恨得要死。
“爸,是楚夏,楚夏拿開水潑我。”
被喊到的楚夏不慌不忙走出廚房,見楚天華看向自己,轉眼就是潸然淚下,哭得梨花帶雨。
她抬起巴掌大的臉蛋,楚楚可憐道,“都是我的錯,沒照顧好姐姐。”
“姐姐在學校裏喜歡上一個男生,這幾天忙著忘了寫作業。就叫我寫,我勸了姐姐幾句,姐姐就要打我……我想躲,誰知道水壺翻了。”
楚夏說著,挽起鬢邊碎發,吹破可彈的肌膚上赫然是一個紅巴掌印,她又哭得如此狼狽。在場男人紛紛起了憐惜之情。
“這麼好的臉說打就打。”
“老楚,這樣不行啊,女孩子家家的,這麼小就動手打人。小了是太妹,大了就是潑婦。”
“這不是搶男人嗎?”
一字一句的,楚天華的臉幾乎漲成豬肝色,楚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在邊上小心翼翼添上一句。
“爸,我要不要拿藥膏給姐姐。”
“給什麼給1對於楚天華來說,女兒的死活比不上自己麵子重要,他上前一腳踹在門上,發起脾氣來,“我打死她。”
眾人嚇得不輕,上前攔下楚天華,把人往外麵拉。楚夏站在邊上冷眼旁觀,等客廳裏的客人走光了,楚慧君才敢打開門,她怒氣衝衝跑到楚夏麵前,還沒等她發作,楚夏反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