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漆黑之中,投射進一小束微光。
陸星垂聽到男人聲音,混沌的意識一下清明。
她一睜開眼,入目隻有一片漆黑。
眼睛上覆蓋了一層布料,視線徹底剝奪。
纖秀的眉輕輕皺住,很沒安全感地哼出一聲。
想動,可她……
雙手被綁著,折疊在身後,大腦像飲了過量的麻醉劑般,完全動彈不得。
陸星垂皺眉扭了扭身子,忽然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今晚她參加了姑媽的生日宴,期間被灌不少酒,喝得五迷三道,接下來就完全不記得了……
然後,就是出現在這裏。
男人站在門前,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
陸星垂一驚。
顧不上那是誰,張著瑩潤的小嘴想叫救命,可一出口就是啊嗚啊嗚的公鴨音。
很難聽,根本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男人意識到什麼,皺了皺眉,“啞巴?”
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丟出去,可剛碰到女人的手臂,忽然指尖一顫。
冷颼颼的感覺。
陸星垂跟著肩膀一震,杏瞳驟然放大——
她的身上除了底衣底褲,竟然什麼也沒穿!
漆黑的環境裏,莫南彥也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十指微微縮攏,心中一陣惡劣的反感。
微側過臉龐,質問:“秦森,這是怎麼回事?”
嗓音低沉冷冽,語氣覆著一層薄怒。
秘書小步走來,厚鏡片下藏不住的心虛。
“莫……莫總。”
“哪來的女人?”
“我……我也不知道。”
男人黑眸中是析透一切的深邃沉冷,冷問:“膽子肥了,敢往我車裏塞女人了?”
“不,莫總……”秘書害怕得幾近求饒,“她……她是您太太啊!”
莫南彥神情微凝,濃眉微聚:“什麼太太?”
“您忘了,半年前,陸家送給您的太太……”
秘書壓低聲音道,從實將一切都招了,“當年陸家破敗,幾近傾家蕩產的時候,主動向莫家哀求給他們生路,然後,是您父親突然主張的這場婚事。”
莫南彥聽著,眸底閃過一絲陰鶩。
似乎,的確是有這麼回事。
而且,他的太太還是位啞巴。
記得當時在榕城,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隻是並非祝福的轟動,而是對他這位啞巴太太的嘲諷與蔑然。
這件事是莫南彥心中的忌諱,尤其這半年來工作繁忙,各國到處飛,將這事徹底忘在腦後了。
“然後,你就自作主張把她塞進我的車裏。”
男人嗓音淡了些,依舊冷漠。
“沒沒沒,絕對沒這麼回事!隻是陸老先生吩咐了,您一定得跟太太同房一次,奶奶年齡大了,想抱孫子的心情,您也明白……”
莫南彥不等他說完,狠狠道:“滾。”
他最恨被誰擺布規劃。
可是很多時候,往往身不由己。
秦森乖乖地滾了。
男人一腳將車門別開,“啪”一聲摁開了燈。
橙黃燈光下,陸星垂躺在車座上,如海藻般微卷的長發襯著細膩如玉的肌膚,纏繞在肩膀上。
她眼睛蒙著一張黑布,雙手粗暴地捆著背在身後。
眼眶含著淚低聲嗚咽,惹人心裏一陣疼憐。
男人淡淡望著,“嘭”一聲關上車門。
就為了讓他和這個啞巴同房一次,莫老頭可真費盡苦心,不惜指使他的秘書做這種肮髒的事。
煩躁欲深,他用力扯了下領帶。
深深吸氣,手掌輕覆上女人的腰肢。
很細,很柔軟,皮膚保養得像嬰兒,身上也有股軟軟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