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顏,你這‘妹妹’有點好玩。”
蘇欣言眼裏帶著笑,但深處又帶著一絲顯不可見的心疼。
溫顏拂過自己垂下來的碎發,微微低下頭,眼裏滿是淡漠。
兩年前,溫顏母親去世。
這給溫顏的打擊很大。
那麼明媚陽光的母親怎麼會因為抑鬱症而跳樓。
走之前,還溫柔地對溫顏說笑道。
那群大人們一味地對自己說,都是母親的病而走的。溫顏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她的母親是多麼明媚溫柔的人啊。
之後不到半年,溫華青便很俗套地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他帶了一個女人回家,還帶了兩個跟溫顏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那個女人好像是溫華青的白月光初戀。
保養得體,一舉一動間滿是風情,猶如三十歲般,也難怪溫華青會喜歡她。
比溫顏大一歲的溫思華,與溫華青眉眼間極為相似。
不用說,這應該是溫華青的孩子。
也不用說,這溫思華為何比溫顏還要早出生一年。
溫華青很喜歡她們,對她們的愛已經超過了溫顏。
溫顏從小聰慧,在高一寒風瑟瑟的冬天,她的心仿佛碎了一般。
才不到半年,溫顏她那薄情的父親,便領了一個女人回家。
從此,溫顏便也不再把溫華青當成真正的父親,隻是名義上有血緣關係的人而已。
從那以後,溫顏把母親和她自己的東西搬回了溫家老宅,與溫爺爺一起生活。
溫顏從還有些孩子氣的稚氣麵龐,到現在帶上了一副什麼都與我無關的麵具。除了與自己的好友以外,很少對外人真情流露。
但這江意好像是個例外。
在江意麵前,溫顏總會不自覺地緊張,心也會止不住亂跳。
“溫小顏,溫小顏!”一聲呼喊把溫顏拉回現實世界。
是蘇欣言。
溫顏連忙應道。“怎麼了?”
蘇欣言說:“要去集合了,再不去就得遲到了!”
一旁的葉淮桑點點頭。
溫顏眨眨眼,“那你還在等什麼,跑啊!”
話說完,溫顏拉著蘇欣言和葉淮桑的手,一起跑了出去。
冬日的微風吹過,少女們的頭發輕輕飄起,陽光彌散著滿天星光,似江南春風吹拂過的一池溫柔碧水。
在陽光燦爛地照耀下,她們的一幀一動都顯得那麼美好純潔,又青春柔和。
但她們好像不自知般,任由著那破碎的浮光墜落在自己的身上。
溫顏驀然回首一看,蘇欣言與葉淮桑她們都在笑著,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溫顏也不由得回之一笑。
隻有在她們這,溫顏才能享受到最純粹真摯的感情。
她們堪比親人,有著無限愛與支持,她們可以無底線地相信彼此。僅憑一個眼神間,便能默契體會到對方。
她們是溫顏最珍貴最可信的朋友。
不一會,禮堂到了。
人特別多,車水馬龍,馬如遊龍,人聲鼎沸,特別吵鬧。
剛剛好,差一點就遲到了。
三人有些微喘,但眼裏都是閃著光的,眼裏皆是彼此。
此時,台上出現一人。
是一個精神抖擻,滿臉嚴肅,身著軍綠色軍裝的中年男子。
“安靜!”
台上的男子氣概不像平常人,一舉一動間帶著莊嚴,把台下的小崽子們唬住,個個猶如小雞仔一樣。
台上的男子好像覺得效果不錯,便洪亮開口:
“咳咳,同學們好!我是這裏的總指揮,歡迎大家來到這裏!”
“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來遊覽的。同學們都是未來國家的棟梁,隻有你們心中有國家,我們國家才能永昌不盛!”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接著一會兒,總指揮宣布解散,人群散開,大家都相約著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