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allthistimes?】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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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般的死亡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西弗勒斯像一條溺水的魚般大口喘著氣從夢中驚醒。他呆坐了一會,耳邊又回蕩起了他的酒鬼父親的怒吼和懦弱母親的低聲尖叫。這些聲音讓他的後腦勺開始隱隱作痛。
西弗勒斯很確定這次的痛不是那個酒鬼父親上次用酒瓶砸他留下的後遺症。
他猛地翻身坐起,剛剛夢境裏的畫麵實在太過於真實,讓他本來就很沉重的心似乎更加沉悶了一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夢裏似乎是死了人,西弗勒斯想著。
但究竟是誰?西弗勒斯想不起來。
他隻記得夢裏的自己對於她的死極度的憤怒,幾乎失去了理智。他似乎還為了這個女人的孩子失去了生命。
這是不可能的,西弗勒斯自嘲的一笑。
他是個巫師。是個混血。但他巫師的那一半血液是高貴的,是巫師界最古老的魔藥家族的血脈。他隻會是個斯萊特林。他很清楚。
斯萊特林的巫師,聰明、高貴、野心勃勃,隻會為了自己而活。這也是他永遠不能理解自己母親的原因。
一個斯萊特林,居然把自己活成了在麻瓜男人手下瑟瑟發抖的懦夫?為了可笑的愛?
很早的時候,他就發過毒誓。自己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活成自己母親的樣子。
他恨自己的家庭,恨自己的父親,恨自己的出身,更恨自己母親的懦弱。
他想出名,想逃離這個家,想讓那個男人再也不敢打罵自己,不,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得罪自己。
這就是他對自己的夢嗤之以鼻的原因。
他會為了愛舍棄自己的性命?不可能的。
一定是昨天那個暴徒在將酒瓶砸在他腦子上的時候留下了一點小小的問題,他才會做這樣的夢。對,一定是這樣。
西弗勒斯的母親,艾琳,是一個名叫普林頓家族的直係後代,身為古老魔藥世家的唯一嫡係後代,她本來被賦予了極高的期待。
艾琳一開始所展現出的魔藥天賦,讓一些畢業生都望塵莫及。她的才華,她的美貌,幾乎讓所有的同齡人傾倒。
誰知道,如此優秀的艾琳,在那麼多的追求者中,選擇了一個卑劣的麻瓜。
甚至不惜與家族決裂也要和這個人私奔…
誰知道她會落得這個下場呢?斯內普想到這裏,嘲諷似的笑了一下。
這個信誓旦旦會愛她一輩子的肮髒麻瓜,竟然隻是因為金融危機的破產,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瘋子。
昨天那個麻瓜男人可真是下了狠手。後腦勺上的腫塊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消不掉。
西弗勒斯捂著傷口齜牙咧嘴的下床。駕輕就熟的拿了母親放在桌子上的魔杖———麻瓜男人將其稱之為破爛———施了一個簡單的愈合咒。
十歲之前的魔法是不會被魔法部的人糾察…西弗勒斯明白這點,所以他才會將母親的魔杖肆無忌憚地塞進自己的口袋。他母親已經不在乎這根魔杖了。隻要不被他那個酒鬼人渣發現就行了。
他的母親艾琳致力於將自己假裝成一個不會施魔法的麻瓜,僅僅是因為她的丈夫害怕魔法。而她的兒子卻對魔法的一切情有獨鍾…真是諷刺…
西弗勒斯忍著仍在劇烈疼痛的身體推開了那扇破爛矮小的門。他不想在這個家多待一秒鍾。
西弗勒斯一瘸一拐的來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將一本破爛的書從自己明顯不和身的襯衫內掏了出來。趁著陽光不算太猛烈,他如饑似渴的讀了起來。
【水仙花球莖的粉末加到苦艾的汁液裏…生死水…強效安眠藥…】
西弗勒斯讀的如癡如狂。
顯然,他母親的魔藥天賦已經在他身上初見端倪。
【莉莉!莉莉!】
突然,有點刺耳的清亮女聲從遠方的草坪上傳來,一下子打斷了西弗勒斯的思路。他皺了皺眉,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