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要從我的大學開始說起:
十二年的挑燈夜讀,終於都考上大學了,而且,還是本科,這讓我欣慰不已,家裏人也特別高興,於是,也學學那有錢人的遊戲,請了一大堆的親戚朋友到家裏吃飯。一切都在開開心心的氣氛中度過,而這氣氛也陪伴著我進入了大學。
第一次離家的感覺有點新奇,有點期待,有點驚訝。那種完全自立,完全自助的生活深深地吸引著我,我感覺到了自己是一個有用的人。
大學的第一節課,我們全九七級的同學都集中在一個大禮堂裏上課。到現在,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老師說的一句話:“大學生活隻是培養你們終生學習的能力和教會你們做人的道理。”也因為這一句話,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朋友。
他叫祝君,是廣東人,一米七七的身高,不算太瘦也不算太肥,白皙的臉孔透射出一股英氣,加上那身幹淨的休閑服,讓人乍見之下,以為是碰到了明星。
我與他的認識是因為我們對老師的那句話的認同,而產生彼此間的共鳴,我們當時就偷偷在下麵握了握手。上完那節課以後,我們又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學大樓,我想,他應該不是我們係的吧,因為,那天以後,我就有兩個多星期沒有見過他了。而我當時連他叫什麼名字都還沒有知道,不禁覺得有點可惜。然而,我們第二次的見麵卻完全把我們聯係在一起了。圖書館裏,我正猛查資料,因為開學的第二個星期就要考試,考《公文檢索》雖然是很簡單的課程,但是,我不想在大學的第一門課就露出成績差差的餡來。正在我猛翻資料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HI,在忙些什麼啊?滿頭大汗的,也不怕弄髒了資料書。”轉過頭來,看到是他:“是你啊。你好,我叫祺雲。”同時我也伸出有點髒髒的手,示意和他來個友誼式的握手。他豪不考慮地伸出了他那幹淨苗條得有點像女人味的手,與我那充滿人間塵埃的手握在了一起:“我叫祝君,祝福的祝,君子的君。”
祝君接著說:“第一節課的時候,聽到那句‘大學生活隻是培養你們終生學習的能力和教會你們做人的道理’的時候,我看到你好像有點感觸,不知道我們是否有共同的語言呢?”
“那你對這句話有什麼理解呢?”我反問道。
“恩......我覺得大學就應該這樣。高中年代,為了在人群中脫穎而出,我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泡在書本和練習本中,把知識麵緊緊地倦縮在前人留下的本條教育中,並且,我們都忽略了人與人之間的交際。而這兩項,都與我們以後走向社會緊密相連著,一旦其中一項過差,那麼,出到社會以後,我們隻會被人踩在腳下抿心自悲。”
“而現在能夠得知自己將有機會獲取這些以前空缺的訓練,心中就會泛起一種期待的興奮,對吧?”我知道我猜中了,因為,這本身就是我心理的感受。
“嗬嗬......”他露出一種高貴式的笑容,“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有興趣找個地方聊聊嗎?”
“正有此意。”我看了看桌麵上的資料,“可惜現在不是時候,不如,我們訂個時間再聊吧,這些資料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找齊全的,不做點什麼好像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那好吧,你先做你的事,今天晚上八點,我在維圓等你。”
維圓是我們學校的咖啡廳,“恩,是個好地方,那我們就今天晚上八點見,遲到的要請客哦。”
“那就今晚見,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晚上八點,我提前了十分鍾到了維圓,嗬嗬,並不是我怕請客,而是我覺得,能認識到這樣一個朋友,確實是值得期待。
我以為我已經很早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比我更早,而且,看樣子,他好像在那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為擺在他前麵的那杯咖啡已經快喝完了。
“HI,這麼早啊?”一句話,拉開了我兩聊天的序幕。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也是在這一次的聊天中,我知道了他是廣州人,父母兩年前移民到了加拿大,家裏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在,因為他說他不願意到加拿大去做二等公民,他父母拗他不過,隻好讓他留下了。而他因為從十三歲開始就喜歡上了電腦,所以,他現在就讀在中大的計算機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