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細雨越下越大,嘩嘩啦啦的,厚重的烏雲自天邊來。像天被紮成了個篩子,抖落著雨珠往下掉著。
這是等不到掌門他們的到來在發著脾氣呐!
豆大的雨珠從天而降,以一種無畏之勢俯衝下來,砸在堅硬的青玉磚上,摔的粉身碎骨。破碎的雨滴灑在李樂池的鞋麵上,斑斑點點的濕了幾塊。
一旁的元歡撐起傘,摟著一歲禪師的肩頭,將他攏到傘底。
至於那些沒有備傘的,自然是順其自然,任雨水模糊他們的視線。誰也不想在比賽前浪費靈力在這種小事上。有些聰明的脫了外袍蓋在頭頂,對一旁的師妹說:我的外袍分你一半。
翹首以盼中,“校領導”來了。
“來了來了”
“啊啊啊啊,可算是來了!”
…………
在李樂池的對麵,VIP觀眾席上陸陸續續出現幾條人影,顏色不一的色塊在VIP觀眾席上站定。
“雨停!”
李劍白手執流冰劍對著天空橫劈出一條劍光。黑壓壓的烏雲被劍光劈碎,細碎的光芒穿透裂縫灑下金光。
天晴了!
李劍白露的這一手被千千弟子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這就是洞虛境的大能嗎!呼風喚雨,偷天換日隻在一念之間。
有弟子摸了把臉,把隔在頭頂的大刀收回,口吐芬芳。一道修弟子乘機販賣他的“烘幹符”,器修弟子也不落商機,到處宣揚他的“吹風筒”。窮學生隻有卑微的默默掐訣烘幹。
…………
李劍白表達了對因為他們的晚到而淋雨的弟子感到抱歉,並展望了燦爛的未來。在灌輸了一碗又一碗的濃醇雞湯後,他說道:“那麼請參加比賽的弟子到賽場集合。”
一些弟子聞言皺了皺眉頭,心道:怎麼和往屆不一樣,感覺要搞事情。
觀眾席上應聲呼啦下了好幾千人,好似開了閘門的水庫,流動間如洪水奔騰。嚷嚷的聲音似油鍋裏翻滾的熱油,炸的很。
李樂池在第六峰修習了三年,早已習慣了雞鳴桑樹巔,狗吠野山峰的平淡生活,咋一聽這塵世的喧囂,恍若隔世。
不由感歎道:“年輕可真好!”
這一感歎惹來過往弟子的頻頻注視。
一歲禪師早在校領導蒞臨時跑去會合了,帶著他的寶貝徒弟。元歡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道:“比賽見。”
李樂池回禮,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目露期待。聽聞這屆比賽采用全新的賽製,著實令人期待。
李樂池收起她那綠油油的雨傘,單手撐杆,翻身而下,來了個仙氣飄飄的仙女下凡塵。
這場比賽是麵向全莨山的,隻要是門內弟子皆可參賽。她作為年輕一輩的俏楚自然是要參加的,不僅為她的男主,還要為她的名垂千古。
心道:由這裏走向世界吧!
李樂池早些年橫掃莨山風雲榜,是多少長老口中鞭策弟子的別人家的孩子,又是多少莨山弟子眼中不可翻越的巍峨高山。盡管近幾年風雲榜上已沒了她的身影,但江湖上依舊有她的傳說。
但凡臉皮厚點的,不論認不認識,熟與不熟,皆發來結盟邀請。李樂池一一拒絕。
一章字數本就不多,刨去些修辭手法,李樂池的出境率也就幾百個字數,還要分些鏡頭給配角!
不了不了。
為了彰顯她的女主地位,果斷拒絕。
一時間,李樂池身邊空空蕩蕩,幹幹淨淨。她也樂的自在,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個角落等著比賽開始,一麵找著男主的身影。
入目的是五官模糊的臉,在遠些的連人形都不配擁有。
好吧,不為難自己了。
負責開啟幻境的是江蘇無。道修還可細分為符修,術修,陣(法)修等等,作為道修第一人的的她不僅畫的一手好符,更布的一手好陣。
隻見她玉手翻飛,一個複雜的陣法自水晶底下亮起,緩緩上升,就像大街上被風吹起的塑料袋,“啪”的一下糊在你臉上,與你的五官貼合,悶的你喘不過氣來。陣紋緊貼著水晶,敷在表麵。
灰暗的水晶被賦予能量,泛起白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點亮一根一根刻在賽場的陣紋。
“連接中……”
“連接成功。”
“隨機傳送開啟。”
下場的新生聞言是一臉的慌亂,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而部分知內情的老生穩如老狗,互相抱團在一堆笑的奸詐猥瑣。
“隨機?我們會不會被拆散,要死了”
“抱緊我,我們要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
…………
乳白色的光暈自水晶周身溢出,凝聚成半圓形。半圓的光壁逐漸膨脹,向外擴張,吞噬著被它籠罩的人。光壁退去,一晃眼賽場就空空蕩蕩。
熟悉的眩暈感和失重感襲擊李樂池,再睜眼就是某些長老起找貪黑,絞盡腦汁,掏空心思,嘔心瀝血設計的幻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