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箐的事情,洛凰約莫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對此並不好奇。小說
倒是周佑,他看著溫敘之瞬間不對的麵色,匆匆離去的身影,卻是好奇了。
“阿熙,你別急著走啊。跟本宮一起過去看看如何?”
看眼攔路如此建議的周佑,百裏熙丟給他一個無趣的眼神:“本王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想八卦,不奉陪。”
“此言差矣,本宮這怎麼是八卦呢?好歹溫敘之是本宮的妹夫,本宮是關心他。”
明明說了是溫芸箐出了事情,卻非要說成是對溫敘之這個妹夫的關心。
見百裏熙真要走,周佑幽幽道:“你也不喜歡溫敘之,難道就不想看看他的熱鬧?”
長得一副仙人般仿若對凡塵諸事都不看在眼裏的出塵模樣,誰說他就不會八卦呢?
在周佑的再三堅持下,百裏熙和洛凰便也朝著溫敘之跑去的方向而去。
這兩年來,與溫敘之越來越不對盤的周佑,此時雖然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細看他漆黑的眸中不難發現已經是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模樣。
洛凰再看身邊老神在在的百裏熙,這兩個更是多年死對頭的家夥,居然也有一起去看熱鬧的一天,當真世事難料。
“溫芸箐她本想對你做什麼?”
百裏熙看眼洛凰突然問道。
怔然一下,洛凰道:“你知道今日指使墨茹玉來見我的人是溫芸箐?”
見洛凰有點吃驚的模樣,百裏熙不禁幽幽看她一眼道:“我說了會保護好你,你可別當我也是說說而已。”
臉上就差寫上“我很認真”幾個字,洛凰不禁一笑,連忙安撫他幾句。
她不信誰,也不能不信他啊。
直到看見他眉眼間不經意流出的笑意,洛凰才明白他又在逗自己。
而如願被洛凰哄聽到想聽的話的百裏熙則是笑得頗為得意。
洛凰無奈又好笑地看他一眼,才是將之前在玉瓏閣中發生的事情告訴百裏熙。
聞言,百裏熙唇角驀地翹了翹:“雖說溫芸箐是自食惡果,不過也算是如了溫敘之的意吧。”
這種事情怎麼會如了溫敘之的意?
洛凰細思一下恍然道:“難道他真的打算將溫芸箐嫁給齊灃?”
“有件事情你或許還不知道,齊灃名義上是齊皇最小的兒子,但他卻是今日齊國攝政王的兒子。”百裏熙緩緩道出這一齊國的秘辛。
原來當年齊國先皇會與百裏霈結下梁子,就是因為當年百裏霈還是皇子去齊國遊曆時發現了如今齊國攝政王與齊國皇後的私情。
齊國先皇與百裏霈彼時亦算略有交情,皇後又是齊國望族,看著對皇後一往情深的齊皇,百裏霈正想該如何處理此事時,卻被皇後先一步陷害逼得齊國先皇與百裏霈反目,一路追殺著逃出了齊國。
此後多年裏誤會一直不曾解開,齊國先皇仙逝去亦不知自己曾被帶了綠帽子。
“齊國攝政王此次將齊灃打發來永安城,待他回去,齊國儲君之位將非他莫屬了。”百裏熙都不禁讚歎齊國攝政王真是一個老狐狸,這麼多年不一局棋,當真足夠耐心。
若溫芸箐與齊灃之間的親事定了下來,日後,溫敘之在鄴國之內的地位也定然不凡。
想到一會兒將會看見的一幕,百裏熙眸光不由看向遠方:“隻是他們也不會想到,原本會是一場風光的婚禮,卻出了這樣蒙羞的事情。”
待一行人到了玉瓏閣後門時,果然後巷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衣衫淩亂花容失色的溫芸箐正神情恍惚地被墨茹玉扶著走出來。
正要上馬車的時候,隨後而來的周佑和百裏熙到了,也沒想到恰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芸箐——”齊灃追出來,眼中隻有溫芸箐,緊緊盯著她道:“小王對你是真心的,今天的事情小王會對你負責的。”
麵對他的情深款款,溫芸箐失魂落魄仿若未聞。
麵色鐵青的溫敘之看眼突然出現的周佑和百裏熙幾人,麵色更是陰沉的難看。
“此事改天再說。”溫敘之微微皺眉與齊灃道,使個眼色給墨茹玉讓她快點帶溫芸箐上馬車。
炎熱的夏日,小巷中吹拂過清風,樹葉颯颯的響,聽在溫芸箐耳中隻覺得全身好像有針在紮,讓她難以忍耐,一直告訴自己今天的事情應該是一場噩夢。
隻是她卻沒想到,不過眸間一轉的時刻就看見了早已刻入心頭的那抹身影。
“太、太子——”溫芸箐愕然,想起自己此時的狼狽,尖叫一聲,失控喊著“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時,就躲到溫敘之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