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落座,既是吃飯,男鬼坐在我身邊陪著我,狼三並沒有說什麼,其他的人舉杯對飲,我想要喝酒的時候,狼三就和他們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喝酒,我又有了孩子,更加不能喝。
其他的人還能說什麼,一切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他們吃飯我去休息了一會,等他們吃完我也下山了,下山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隻有我一個人。
我走回去的路上停了下來,想到還有江神沒有去看,我又去找江神。
到了那邊江神已經在河水上麵等著我了,他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裳站在那裏,好像等候多時。
看見我他邁步走來,我則是等他到了我這邊才彎腰朝著他行禮,他扶著我:“你這麼做為什麼?”
“來看看你,順便道謝。”
“嗬嗬……”
江神還是老樣子,他朝著我一笑:“我等你十六年了,總算是把你等回來了。”
“我也等了很多年了,沒想到你還在這裏。”
“不在這裏我能去哪裏,我說過,隻要你來,我一定在這裏等你。”
“那不如就去你住處看看。”
“請。”
江神請我去他的水府,我就跟著他下去了。
到了下麵他準備了美酒佳肴,我們對飲了幾杯,我說我累了,江神安排了住的地方給我,我就上去躺著,江神坐在我對麵看著我,我說我睡不著,江神拿來了古箏,他說他的古箏可以讓我睡覺,他就給我彈了一曲鳳求凰,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睡著之後夢見兩隻鳥在天上飛,纏.綿著一隻鳳追著凰。
我睜開眼的時候江神笑了笑:“不久前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我起身坐著,江神說:“在很久前,有個叫鳳凰山的地方,那裏有一隻鳳鳥,他每天飛來飛去,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他很無聊,他就想離開。
正當他想離開的時候,鳳凰山來了一隻白狐狸,那白狐狸問鳳鳥怎麼了?
鳳鳥說,他很孤獨,在這個地方無聊的很,要離開這裏,去找自己的同伴。
那狐狸說這山上的那邊,五百裏的一個地方有隻凰鳥,凰鳥也覺得孤獨,不如去看看。
於是鳳鳥去了那裏,在那裏見到一個和他很像的鳥,但他不是鳳鳥,而是凰鳥。
鳳凰素來是一雄一雌,鳳鳥很是欣喜,追去和凰鳥說明他的情況。
那凰鳥笑而不語,並不說些其他,她在天上飛,在地上跑。
鳳鳥追著她,每天他們都在一起,直到有一天,鳳鳥找不到凰鳥了,鳳鳥從鳳凰山跑了出來,出來之後到處尋找凰鳥。
鳳鳥找了很多地方,終究沒有找到凰鳥。
有天鳳鳥看到在鳳凰山上的狐狸,他忙著去找狐狸,跟狐狸說想要找到凰鳥,狐狸說找不到,因為那是個夢,根本就沒有什麼凰鳥,這山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狐狸,一個是鳳鳥。
鳳鳥大罵狐狸,狐狸問鳳鳥,要是她就是凰鳥呢,鳳鳥說不可能,還說狐狸沒安好心。
後來狐狸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鳳鳥依舊到處找凰鳥,終於找不到,鳳泣血,死在了異鄉。
……”
江神說著撥弄了一下古箏,行雲流水般的一個音,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回到了那鳳凰山上。
江神說:“風泣血,至死方休。”
我這才說:“是我對不起你,我本來不想打擾你,你也上古神鳥,但我路過你那鳳凰山,看到鳳凰兩個字格外的奇怪,這鳳凰山分明就隻有一隻鳳鳥,為什麼說是鳳凰山。
那時候我從真神那裏跑出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想要找個人一起生活,再也不回去了。
我本來以為,要是我能和你喜結連理,我就可以不回去了。
誰知道我在你身邊的那段日子裏麵,所有的期許都隻是一個事情,就是每天想著真神,我喜歡他已經不能自拔,我才想要離開。
可看見你每天那麼殷勤的陪伴,我又有些不忍心,我才會想,如果你能接受我是一隻狐狸的事情,我就留下。
但是你不能接受,我才放棄了。
我沒想到,我走之後你會死了。
江神,對不起。”
江神搖了搖頭:“沒有對不起,是我沒用,不知道凰鳥是狐狸。”
“其實就算你接受了我,我可能也會離開,我一直記掛著真神。”
“可起碼我能接受。”
“那你現在呢?”
“嗯,接受,我不會再那麼愚昧了。”
江神說著走到我身邊來,坐下說:“凰兒,你還……”
砰!
我和江神朝著門口那邊看過去,狼三一腳踹開門,從那邊走了過來,到了這邊抬起手一巴掌朝著我和江神打下來,江神起身站起來:“你就是真神?”
狼三握住手:“小狐,你給為夫起來。”
我看了看狼三:“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