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件事，是小花的事情。”
我朝著蛇仙看去，蛇仙這才說：“離兒還記得，當年邪王總是握著的那條小蛇？”
“記得。”
蛇仙說：“那時候你離開，我們都在找你，恰好到了邪王蛻皮的時候，他雖然是狼，但是他已經開始進化了，他吞了本王的內丹，本王不在他蛻皮的時候很危險，那小青蛇為了他，才死了，把她身體僅有的靈氣給了邪王，助他蛻皮，但是因為耗盡了靈氣，也死了。
他一直都很傷心，這事沒有幾個人知道，他也潛心修煉，隻是這幾日他總夢見那小青蛇。
沒想到本仙來到這裏，看見了那小青蛇。”
“是小花？”
“嗯，小青蛇修成人形的時候就是小花小時候的樣子，他們那時候都是孩子，整天在一起，他自然一眼就能認出，是不是。
但是他也來過這裏，不過小花那時候是小黃皮子，所以他沒認出來。”
“但他並沒說。”
“他不說是不敢說，他總擔心會再次跑了，在找就更不容易了。”
……
我和蛇仙在一邊相互看著，蛇仙走來找我：“離兒……這次不走，留下來，別去做那些事，什麼天上，地下，什麼修行，天道，都不要管，可好？”
蛇仙那樣問我，我轉身看著遠處山巒起伏，我說：“過去是義務，是責任，但現在並不是。
那些事情都是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過去我不明白，為何我生了五個孩子，都成了別人的，他們本身是狼啊，為何要像是蛇一樣蛻皮呢？
那鎖，不是鎖住本身的靈氣麼，怎麼會讓他們變成蛇啊？
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我欠你們的，就該生下孩子給你們。
如果那時候我吸收了你們的靈氣，生下孩子還給你們，自然還給你們本身，本身是什麼，就是什麼是不是？”
“離兒，本仙不懂。”
“不懂沒事，你隻要知道，這是我欠你們的。”
說完我朝著一邊走去，我說：“這世間沒什麼可留戀的，你們我都放心，而我要回到我要回到的地方去，我要去找那高山，那海洋，那一切屬於我，冰冷的地方。
他做的對，隻有壓住我，才不會讓萬物凋零。
我死了，大家才會活著。”
“離兒……”
蛇仙拉住我，我轉身朝著他笑了笑：“不過走之前我還會回到這裏，這裏就是我當時被壓著的地方，我要從這裏離開。”
蛇仙雙手握住我的手，他說：“何苦呢？都過去？”
“那是我的歸宿，你看。”
我把內丹吐了出來，放在我的手心裏麵，蛇仙微微出神，內丹開始吸收周圍的靈氣，他也被我吸走了一些靈氣，我這才把內丹吞回去。
“這是？”
蛇仙有些震驚，我說：“這是我的內丹，我會吸收你們的靈氣，會讓你們都枯竭，這才是壓住我的原因。
他創造了世間，但我卻要毀掉這個世間。
我要修行，就會吸收萬物的靈氣。”
蛇仙說：“回到過去，做個離兒，你不需要靈氣。”
“可是天後要殺我，就算天後不殺我，他們也會來找我。我總會蘇醒的。”
我對著蛇仙一笑：“蛇仙，謝謝你，照顧邪王。”
“哪裏，他是我孩兒。”
“嗯。”
我轉開臉說：“若是他不殺我該多好。”
“他敢。”
蛇仙怒道：“他要是殺你，本仙絕不姑息，拚死也要把他除掉。”
“現在我還沒有吸收這大地靈氣呢，如果說一旦開始，他就會殺我了，相生相克，沒有辦法，不是他錯，錯在我太天真了，不懂這世間變化，不懂日月的消長。
他終究是這個世間的主宰，我是不該出現的靈物。”
“本仙保護你，本仙讓他們也來保護你。”
蛇仙那樣說，我搖頭：“如果我保護不了我自己，你們誰都保護不了我。”
“……他怎麼那麼狠心？”
“死了我，活了你們，我是這麼說的，不是他心狠，你們隻是不懂，舍不得我而已，他或許也不願意，但他更不願意毀了所有。
我已經很幸運了，失去了那麼多，經曆了那麼多，這些對我來說足夠了。”
“離兒……”
“蛇仙，你知道西遊記麼？”
我問他，蛇仙說：“知道。”
“那你知道孫悟空麼？”
“知道。”
“那你知道如來麼？”
“知道。”
“那是個故事，卻驗證了一個規律，悟空終究要被壓在五指山下，因為他是妖。
他不能亂來。”
“那你取經啊！我陪你。”
蛇仙來找我，我轉身看著他，良久：“悟空很幸運，有個師父，可我沒有師父，我隻有你們，你們不取經，你們也無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