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長得很貌美,穿著一身大紅的嫁衣,那衣服好像是民國時候的衣服,頭發盤著,烏黑烏黑的,一張臉好像從麵粉裏麵滾過,雙唇紅的滴血。
兩邊房子上掛著兩個吊死的人,地上跪著兩個,而女人站在中間的地方,雙手放在身體前麵,正朝著我們這邊看著,她那雙眼眸帶著呆滯,好像完全沒有感情一樣。
我感覺她是個人,但是她像是一隻鬼,可是鬼怎麼會那麼像是一個人。
這村子真詭異。
轉身我要走,狼三拉了我一下,我轉身朝著狼三那邊看過去,狼三說:“你看她。”
我轉身朝著裏麵看去,女人低著頭,腦袋掉了下來,她的頭從上麵滾下來。
我盯著頭看,她竟然把頭滾到了我麵前,停下躺在那裏,血淋淋的,雙眼盯著我看,嚇得我一陣心驚肉跳。
狼三抱著我:“沒事。”
我忙著看向狼三之前嚇死我了,這次別是……
但聞了聞是狼三,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破地方出去?”
我開始不耐煩了,我感覺我有點忍受不了,而且我快神經了。
狼三捏著我的下巴:“這就害怕了?”
我挪開臉:“你當然是不害怕,你那麼厲害!”
可是我不一樣,這裏就像是一個血盆大口,正吞噬著一個個的人,我不希望這裏的人都死掉,可是現在看,根本沒有活著的人。
“我帶你去找,我把所有的棺材都挖出來,就不相信找不到。”
狼三帶著我朝著村子外麵走,我們從一個地方找到另外一個地方,能找的地方幾乎都找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屍體,棺材都挖了出來,裏麵的人根本沒有跪著的那兩個男人,也沒有一家墳地裏麵出現四口同時下葬一樣,哪怕是差不多的棺材。
不過每次狼三去打開的時候,我都在一邊躲著,我不過去看,我怕看到死人,更害怕看到死人骨頭。
狼三把整個村子的墳墓都給掀開了,也沒找到四個人,這說明,四個人都在村子裏麵。
狼三算了算,但是他沒算到。
轉身狼三出來,拉著我走,我們回到村子裏麵已經天黑了,白天的時候這裏恐怖,黑天的時候更恐怖。
所有人家都關燈了,但是所有人家的裏麵都有人走動。
我和狼三來到之前接到我們的哪家人家的門外,到了那邊敲了敲門,裏麵出來那個人,看到我們那個人朝著我們看來,仔細看,看出我們對方問:“你們還沒走?”
“吃了飯就過來了,本來打算回去,結果迷路了,隻好回來這裏找你。”
“哦,你們進來吧。”
那人進門打開院子裏麵的燈,進去後對方和我們說起話。
“你們暫時住在我家,不過晚上你們不要出來,就在裏麵,不管外麵發生什麼都不要管,我們這個村子,晚上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有什麼聲音。”
“……”
那人一邊說一邊搖頭,好像很無奈似的。
“什麼聲音?”
我問那人,那人看了我一眼,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眼眸好像是動物的眼睛,呆滯,而且沒有任何感情。
但她不是動物,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動物的味道,這說明是她活死人,行屍走肉。
聽我問那人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從村長家的兩個兒子接了魂開始,我就覺得這村子不正常,每天晚上都有很特別的聲音,而且那個聲音很詭異。
好像是敲門的聲音,但是不是敲門,我們敲門當當,當當,那個東西敲,咚……咚……咚……
就是這樣,我不敢出去,我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每次聽見都感覺在我門口敲,很嚇人。
老實說,我們村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進來了,你們是這段時間我唯一見過的人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人推開門進去,我和狼三也跟了進去,之前我和狼三來這裏沒有看她家的屋子裏麵,此時看和外麵一樣幹淨整潔的。
她家還有觀音像,就在屋子裏麵慣著,下麵放著桌子,上麵有一些香爐和貢品。
那人進門開始拜了拜,這才說:“幸好我每天拜佛,不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每次外麵敲門,我就會在心裏念阿彌陀佛,我才能每天早早的起來。”
我和狼三坐下,那人說:“這村子很詭異的,我總覺得我越來越奇怪了,我原先很能吃飯的,每天吃很多米也吃不飽,我老公因為我吃的多,罵我是一隻豬,還和一個小媳婦跑了,扔下我不要了。
他走了之後我每天暴飲暴食,越來越能吃,但是這算時間,就是從村長家的兩個兒子死了之後,我都沒有吃過飯,我還一點也不餓,每天我在物資裏麵坐著,不愛出去,喜歡冷,不喜歡熱,不知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