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請。”
年輕人請我們進去,我們跟了進去,到了裏麵,屋子裏麵坐著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眉清目秀,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乍一看就像是仙家一樣俊朗,我頓時想,長白山這地方就是再好,也不可能這麼偏,清一色男人長得都那麼水靈?
不過女人也不差,就比方說我。
男人看了看我們,看到奶奶起身:“老姐姐,您來了?”
“啊,小白啊,你真客氣,你這些年還是這麼客氣,老姐姐今天來是找你有事的,求你幫個忙,老姐姐知道,你多年不給人算卦了,但是這件事……我也是想不到別人了。”
“哪裏,老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白羊的事情,老姐姐請坐。”
男人請我們坐下,我還想他怎麼叫這麼一個名字。
但人家爹媽給的名字,我們不好評價。
大家坐下,白羊朝著碧眼狐狸看了一眼:“你我也是道友,隻是多年沒有見過,所以你不認識我,不過我對你早有耳聞,但我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白羊全然沒有在意我懷裏的小灰狗,說了話看向我,看到我微微愣了一下,眉頭深索,跟著說:“你是小離吧?”
“是我。”
我忙著答應,估計是我奶奶告訴他的。
“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大概不記得了,那時候你很小。”
白羊那樣說,我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我們認識。
“把你的手給我,我給你看看。”
白羊那麼說我當然是把手給了白羊,原本是來給碧眼狐狸辦事的,沒想到先給我看了。
我把手給了白羊,白羊按住我的脈搏給我看了起來,我倒是無所謂,因為我也不在意,我能怎麼樣,之前我不是死過的人,死過的人怕什麼?
有一句話怎麼說,死豬不怕開水燙!
最多就是個死。
看了一會奶奶問:“白羊,你看什麼呢?”
白羊看了一眼奶奶,看著我的肚子,良久:“這肚子不太對。”
我還以為什麼呢,我差點笑出來,但我還是忍住了,畢竟時候不太對,顯得我不莊重,也不尊重白羊。
奶奶沒太在意,都知道我懷了一窩狼胎,也都不在意。
奶奶倒是說:“這肚子裏麵不是人,是一窩狼。”
白羊一笑:“狼是有,但是……還有別的。”
“啊?”
我們這才一陣意外,就是狼三也撩起眼眸朝著對麵的白羊看去,看上去懶懶的,但是給我的感覺不對勁。
“這肚子裏麵有五隻狼,一根人參,還有個別的東西。”
“什麼東西?”
“暫時我看不出來,但是你一來我就看你不對勁,我隻能說這些。”
我低頭看了看肚子,還有個東西,什麼東西?
我正納悶的時候,狼三從門口進來了,年輕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看向白羊,白羊說:“請坐。”
狼三坐下,白羊看了看:“你是孩子的父親?”
“正是。”
“肚子裏確實有個東西,但我現在分辨不出是好是壞。”
“……”
“那我怎麼能知道是什麼?”
“這個就要去看看醫生了,我隻是片麵,醫生應該知道怎麼回事。”
“……”
他都看不出來,去看醫生?
我一臉鬱悶,狼三則是道了聲謝謝。
白羊這才看向碧眼狐狸:“你是來問我你弟馬的事情的?”
“是。”
“嗯,我昨晚看過,最近狐家有一窩小狐狸已經出生,十分怪異的是,狐狸一窩七隻,六隻都不是女狐,唯獨一隻女狐,聽說奇醜無比,明明是一隻白狐,其中一隻前爪卻黑色,狐族很在意容貌,但這狐狸生的這樣,以後會被狐族嫌棄吧?”
師父變成狐狸了?
這不公平啊,師父一輩子沒做壞事,難道真的是因為泄露天機,幫人造孽……
碧眼狐狸想了想,起身站了起來:“城南狐家確實出生七隻小狐狸,其中一隻聽說醜陋無比,難道是她?”
碧眼狐狸轉身便走,狼三瞧了一眼,起身站起來:“我們告辭了。”
白羊起身相送,我們這才從白羊家裏出來,但我心裏嘀咕,我肚子裏麵還有個什麼東西?
狼三和奶奶在我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他們,心裏七上八下,越想越覺得不舒服,走了一段路我又停下,轉身朝著身後看去,打算去問問白羊。
但我剛走了幾步,狼三叫住我:“我們去醫院看看,做產檢!”
擦!一隻狼懂什麼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