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突然喊了一聲:“我兒子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女人本弱,為母則剛。
哪怕身子還十分虛弱,可聽到這群人不停詆毀劉錚,白燕還是發出了咆哮。
可趙權卻不依不饒的說:“好,你說能治好?你告訴我,你兒子跟誰學的醫術?又給多少人看過病?”
白燕頓時被咽的無話可說,劉錚哪裏學過醫,哪給別人看過病啊,倒是給豬紮過針,可這話她哪裏敢說。
見她慫了,趙權一臉的不屑,譏諷道:“沒學過醫,沒給人看過病,不是在那胡亂紮針是什麼?”
“我看那小子,就是為了報複王總,故意把大家都趕出來,在老夫人的身上紮出一個個血洞,讓老夫人不能安然離去。”
王朝被他說的也是心煩意亂。
尤其是,趙權越說,他越是覺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自己是不是……傻了?
竟然會聽信一個二十歲小孩的胡說八道?
可這時,他又想到了鍾璃的話,哪怕是那小子根本不會治病,還有什麼比死亡更壞的結果嗎?
“安靜!”
他掃了一眼趙權等人,目光凜然,冷聲說道:“那個年輕人出來之前,就不要再多說了。”
信,就信任到底。
這是他做生意的準則,在這裏,同樣適用。
見他一臉堅決,趙權等人雖然心裏不忿,可卻也不敢繼續喊下去,但是心裏麵的憤怒,卻是越積越深。
王朝竟然寧可相信一個沒讀過大學的鄉巴佬,也不肯相信他們這些醫學權威,這讓他有一種很深的挫敗感。
不過他不敢把這憤怒加在王朝身上,隻能在心裏將劉錚給罵了一萬遍。
十分鍾。
病房大門依舊一動不動,王朝心中多出了幾分擔憂。
二十分鍾。
裏麵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趙權他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三十分鍾。
房門依舊緊閉。
趙權看了身邊年輕的小醫生一眼,那人立刻推了推眼鏡,自言自語似的譏諷著說:“我看啊,他已經偷偷順著窗戶逃了。”
“什麼針,半個小時還沒紮完?嗬嗬嗬。”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起來:“早就說那個人不靠譜,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溝裏撿了一本針灸的書,還以為自己成了華佗了?”
“趙主任,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之前老太太或許還有救,可被他紮了之後,肯定必死無疑。”
“對,報警,要把那小子給繩之以法,關他一輩子。”
一群醫生護士嘰嘰喳喳喊了起來,白燕站在牆邊,扶著牆,臉色煞白。
她的身體本就不太好,站了這麼久,心裏麵又掛念著裏麵劉錚,聽到趙權他們說要報警,她急的慌了神,身子都在發顫。
王朝白眼仁猩紅一片,他拳頭緊握,又看了一眼時間。
然後開口說:“進去。”
‘啪嗒~’
就在保鏢怒衝衝準備開門瞬間,房門突然被拉開,劉錚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剛出門,劉錚像是餓了幾個月一樣,瘋了似的衝到鍾璃旁邊,搶過了她手裏的水,咕嚕咕嚕瞬間喝光。
看他那慌慌張張的狀態,趙權冷笑一聲,然後突然厲聲嗬斥。
“小子,治死了王總的母親,你還敢這麼狂?”
好大的帽子。
四周的人全都一愣,趙權這帽子一扣,是要將劉錚給直接扣死啊。
可卻沒有人同情劉錚,誰讓他大言不慚的非要去給人治病呢?
“把那小子抓起來,哼,一個神棍,也敢裝神醫?今天就讓你一輩子都沒機會再騙人,抓起來。”
‘咳咳咳~~咳咳,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