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卜可行,經常被人喊成“不可行”,現實中我現在也成了不可行了。現在是淩晨四點三十分,鬧鍾響起,我也摸索著起床,迷糊的拿起擠奶器開始死命的擠啊擠啊,試圖擠出一兩百毫升,可那是開玩笑的,可悲的擠出了30毫升,喂給我可憐的高齡生的二胎。五點開始弄早餐還有老公上班的午餐;六點鍾,喊老公起床,我順便煮奶瓶,大兒說我洗奶瓶煮奶瓶兩小時,是的,我做事情都是很慢,但是很細致,我見不得不整齊,不幹淨;六點半跟婆婆一起給小兒洗和喂,而後讓婆婆起床洗臉,小兒是時刻要是人陪著,所以我們隻能這樣輪流著幹活。七點鍾,喊大兒起床洗洗吃飯,七點四十送他去學校,回來路過菜市場,買菜回家。替換婆婆搖小兒,她要洗衣服,她要手洗。我的老腰啊不行,所以也沒有去洗,但我會將自己的衣服頭天洗澡時就洗好,其他衣服就由婆婆代勞了。她把衣服洗好,我就過來打掃衛生然後又是喂奶、燒午飯。吃過午飯有兩三個小時稍空餘時間,我跟婆婆報備了一下,有點事情要出去。自生完二胎都沒怎麼出去見人,今天要去見一叫卜朗的同學,初中兼高中的同學,當然要打扮一下,有多少年沒見了,我也記不清楚了,為什麼要見?實際我不想見,實在是被煩了,有些事情得說說,不然總是有人人前人後的美其名曰我是他的初戀情人,他喜歡了我二十幾年沒變,現在人到中年還是依然,說的是多麼的專情,讓人是多麼的感動,而我也變成了一個無情冷漠的人,但我隻能四字評價:嗬嗬,渣男。在上島咖啡館,看到他已經是一個中年發福的大叔(當然我也是大媽了),實在是感歎歲月的無情。
卜朗笑嗬嗬說:“可行,我們應該是有一二十年沒見了吧,每次說見見,敘敘舊,你都有事。”
看著他一直盯著我,我渾身起雞皮,很是敷衍的回答:“確實有很久沒見了吧,老同學嘛,各自有家庭事業了,同學間相聚也就少了。”
也許是我的敷衍,讓他感到一直盯著別人看是不禮貌,他居然紅著臉低下了頭,去攪拌他的未加糖的咖啡:“今天的見麵我盼了將近二十年了,可是我居然還很緊張,不知道說什麼。”
我心中又默默的喊了一聲渣男,但表露出的是無懈可擊的笑容,玩笑了一句:“老同學,卜總,被你這麼說,搞得我像是背著老公在外麵跟人約會一樣。”
卜朗果然是在社會上混的成精的人,察言觀色的本領是一流,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卜總就不要喊了吧,還是喊我名字吧,你這麼喊,我怎麼聽怎麼別扭。”
畢竟是老同學,也不能太過了,我也笑了笑:“嗯,卜朗,經常聽我老爸提起你,你回老家居然還經常能見到我老爸?”
卜朗很自信地抬頭看我:“也不是經常見到,有時在街上碰到就聊聊。”
我噓了一口濁氣:“我感覺不僅是你,包括你爸你媽,也經常見到我爸,然後聊聊你聊聊我?”
卜朗哈哈一笑:“老人家,見麵不就是這樣嘛,喜歡聊這些。”
我盯著他很無奈的歎一了口氣:“但那也不至於,讓我老爸不停的提醒我,’你已經結婚了,已經有小孩了,我感覺卜朗老是追著問你......‘而我每次都是很無語啊”
他此時此刻好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很害怕的看著我:“隻是聊聊天啊,沒說什麼,我難道表現出來有這麼明顯嗎?”
我感覺我的耐心是在教我大兒時用盡了:”包括你的爸媽,一遇到我爸就說你的光輝成就,現在事業有成,到處有房產,上一任老婆不好,離了,現在又重新娶了......“
卜朗很不自然的神情,讓我感覺到了,他到現在還是怕我發火的:”老人家嘛,就這樣,什麼話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