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言低頭看著林筱曼梨花帶雨的麵容,沒什麼情緒的問:“你認了?”
林筱曼抵死不認的搖頭:“這事真的不是我幹的,你信我。”
唐易言收回眼神,抬腿欲走。
“你別走,我知道任輝為什麼會攀咬我,我告訴你,你別走。”
“說!”
“是因為……”林筱曼抽泣著敘述當時的情況。
“因為我看到了任輝下/藥,我親眼看到他下/藥,他當時恐嚇我,我害怕,就沒有說出來,任輝那樣說,隻是想要拉個替罪羔羊而已,姐姐如果告他誘/奸,他會罪上加罪,在監獄坐牢到死的,他肯定不甘心,早早的把我攀咬出來。”
“你要知道,如果姐姐真的這麼幹了,我會出來給姐姐當人證的,我是關鍵證人啊。”
唐易言聽了,隻覺心痛的要窒息了一般。
“沈家當時對你那麼好,簡直是視如己出,你連出來阻止任輝的勇氣都沒有,你不配叫安寧姐姐!”
“可我害怕啊,害怕也有錯嗎?”林筱曼悲憤的哭訴道。
“你害怕,可以找人幫忙,可以報警,可以拉著安寧不讓她走,隻要安寧還在人多的地方,任由任輝有多厲害的手段,他也沒法得逞,你的視而不見,和幫凶有什麼區別,不要拿你的害怕當懦弱的借口!”
唐易言再無半點憐惜,一腳踹開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林筱曼突然歇斯底裏的叫喊起來。
唐易言走到門口的身形一頓。
“唐易言,你的心好狠!”
“我做唐家德行如一的媳婦,做唐家引以為傲的媳婦,給你帶來榮譽,你們笑臉相迎,然而,但凡我有一丁點違背你心中完美的妻子的行為,你一點憐憫之心都不肯給我,毫不猶豫的拋棄我。”
“你敢說,你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無愧於心的事情嗎?你敢說,你從來沒做過低劣的事情嗎?你敢說永遠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嘛?你沒辦法要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要求我?為什麼?”
“我的事,或許不可能永遠光明正大,但我從來沒有踐踏過我心目中的道德底線,林筱曼,安寧和任輝的事上,你敢說你問心無愧!”
林筱曼嗬嗬笑了起來,她爬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他麵前,笑容裏瘋狂和冰涼。
“安寧,安寧,你現在又開始這麼親昵的叫她了,你忘了,我才是你老婆,沈安寧已經不是了。”
“對於沈安寧和任輝的事,我問心無愧,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袖手旁觀,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愛你啊,唐易言,你知不知道你望著沈安寧的時候,我一直在背後默默的看著你,你知不知道,你身心都被沈安寧占據的時候,我滿心滿眼都是你。”
唐易言錯愕的看著她。
“沈安寧要是沒有意外,你們怎麼能分開呢,我又怎麼能有機會成為你妻子呢?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你老婆,還好,我現在實現了!”
“不要打著愛的旗幟為你下三濫的手段找心安理得的理由!”
“這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我真的很愛你啊,易言!”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