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曼丕然變色,惡狠狠的瞪著沈安寧,一時慌了神。
“都經過這麼多事了,你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呢?你以為偷了我的手機,搶了我的U盤,就能高枕無憂?我不會備份的嗎?”
沈安寧輕而易舉的拿捏住她的七寸。
林筱曼知道硬的對方不吃,隻能來軟的,剛剛還凶惡非常的眼神,轉眼間變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姐姐,你行行好,放過我吧,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任輝已經受到懲罰了,夠了吧。”
沈安寧嘖嘖稱奇,歎為觀止:“變臉術都沒有你演技精湛。”
林筱曼咬著下唇,泫然欲泣:“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的,你知道那個任輝他在外麵有一群兄弟,我根本不敢得罪他,他逼著我讓我帶他去你的慶功宴的。”
“也是他,在你的酒裏下藥的,一切都是他的問題,真的跟我無關,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安寧嘖了聲,一臉困惑苦惱:“你們的說辭怎麼不一致啊,他說藥是你下得,自己是無辜的。你說藥是他下的,你是被脅迫的。我聽了你兩的說辭,也是不知道該信誰好。”
“當然是我了,姐姐,我們血脈相連,我們相處這麼多年,自然比任輝關係好。”
“關係好?”沈安寧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又是不可思議她的臉皮奇厚又是佩服她能屈能伸的態度,好像她們之前的鬥爭隻是遊戲一般。
“高中的時候,外麵的混混圍追堵你,是我讓你先跑,自己留下來的,你不記得了嗎?”
“有一次伯父伯母出差去了,家裏的保姆也請假回去了,家裏隻有我們兩個,那一晚瓢潑大雨,你嚇得不行,是我抱著你安慰你的。”
“還有你淋雨感冒那天,也是我片刻不離左右照顧你的,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清楚的。”
要不是林筱曼曾經真的照顧過她,她也不會盲目信任到替人入獄,還不自知的地步。
“你這麼說起來,倒還真是,你對我,真的不錯。”
林筱曼梨花帶雨的笑起來:“是吧,我一直對你不錯的。”
“可是我也記得,是你拿一堆文件讓我簽字,說是父親留下來的資產,需要繼承人簽字才能生效,我沒看就簽了,之後那些資料轉眼間上了法庭,成了我入獄的罪證。”
林筱曼眼睫帶淚,怔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公司的股東讓我交給你的,我隻是一個小助理,根本不了解這些啊。”
“我的手,被人狠狠的砸斷,監獄那婆娘,她自己都承認是受你指使,你又要怎麼解釋?你可不要再裝無辜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那些人故意陷害你的,那些人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你,先找個站得住腳點的理由再解釋吧。”
“我……”
“林筱曼,你為什麼覺得以前的小恩小惠能讓我心軟呢?你怎麼變得越來越蠢了,我是記憶不好,但我又不是失憶了,你對我做過什麼,我難到還能忘記不成?”
林筱曼咬牙:“你是故意耍我!”
“是你自己蠢!”
“好,你不肯放過我,我們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