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真的是你,沈安寧!”那人驚訝的抬高嗓音。
不算安靜的大廳因為沈安寧三個字,倏地靜默片刻,又像是突然被人在熱油中被人潑上一勺涼水,瞬時炸鍋了。
“誒,真的是安寧啊,我的天啊,你都五年沒有跟我們聯係了,老班聯係上你竟然不提前給我們打招呼,實在該罰!”
“提前打招呼,就沒有這個驚喜了。”沈安寧輕巧的化解班長的尷尬。
“安寧,最近在哪裏巡回呢?是不是世界各地到處飛,到處表演,沒時間回來見我們這些老同學啊!”
有個不大了解沈安寧情況的同學,笑嘻嘻的問道。
這問題一出,對沈安寧處境有所耳聞的同學都沉默下來,剛剛熱起來的場子,突然就有些冷了。
沈家出事那會兒,隻要稍微對外界有些關注的人都應該了解。
不過沈安寧那時候已經搭上一個享譽內外的音樂團隊,就算沈家落寞了,沈安寧這個天才鋼琴家的頭銜也還是穩穩當當的。
對於沈安寧鋃鐺入獄這事,知道的同學倒是不多。
“安寧,來。”有位打扮時尚的婦人順手拿了杯酒遞給沈安寧,笑道:“你這幾年一直在國外?”
沈安寧眨眨眼,否認:“沒有。”
“誒,你就別謙虛了,我可是聽說了,你之前進了一個很有名的音樂團隊,是不是一直訓練自己呢。”
“我很久沒有練琴了。”沈安寧淡淡道。
那婦人臉上的微笑僵了僵,一臉不信的打趣:“哎呀,安寧,你怎麼藏得這麼深,害怕我們知道了,會嫉妒你不成?”
“放心放心,我們現在成家的成家,立業的立業,過得也還算不錯,能與你這樣的鋼琴家同一個班,炫耀還來不及呢。”
沈安寧隻是笑,沒再做反駁。人就是這麼奇怪,永遠隻相信自己相信的。
“安寧,你今天來,有沒有帶你男朋友來?”
“怎麼了?”
“就是等下啊,筱曼跟易言都會過來,易言是你前夫,你們見了麵,不會尷尬吧。”
沈安寧眼中閃過一抹嘲弄,臉上倒是平靜,默默搖頭。
“要我說啊,你就應該帶個男朋友過來,免得等下筱曼他們來了,你不自在。”
“我為什麼會不自在?”
“害,這不是丈夫成前夫,閨蜜成仇敵,氣勢上不能輸給人家啊。”
沈安寧挑著眉打量她,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隱隱帶著討好,甚至不惜得罪林筱曼,她雖然記憶不怎麼好,但也是記得,她跟自己的關係一般,跟林筱曼的關係倒是挺好,怎麼今天一見,反而變了?
“沒男人不一定比有男人的矮半截,為什麼要攀比?”
沈安寧獨立特性的言論到底還是惹的對方有些不快,但被她很好的隱藏。
“哈哈,也對,相夫教子的女人自然是比不過性格獨立的女性了。”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沒事,不是什麼大事,安寧,你這次回來留多久,我這正好有個忙,想請你幫。”
奉承這麼久,終於來索要利息了。
“什麼?”
“我小姑子啊,她是學鋼琴的,參加了這次市內專業賽,不過她抗壓能力不行,一直在家裏焦慮的不行,我記得這次評委有個是你們團隊的,你能不能……”
“走關係這種事,你走得了一次走不了兩次,你小姑子遲早要上台表演,多讓她經曆這種場麵就不會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