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她想靜靜,要離開兩個月。

她離開的時候,我窗前的蘭花忽然枯萎了,沉睡了一個冬天的青鳥醒了過來,在屋子裏飛了一圈落在我麵前,用它那慣有的調皮腔調說:“哥們兒,你怎麼變呆鳥了?”我沒有理它。

兩個月啊,六十天!按“度日如年”計算,就是六十年啊!

青鳥在我頭上飛了一圈,落在我肩膀上說:“哥們兒,你在這地方呆了這麼久,還沒弄明白時間是個什麼東西嗎?你想想看,不管是六十天,還是六十年,甚至是六百年,你會忘記她嗎?不會吧?那麼,不管多久,不都如一瞬?”

這家夥又偷聽我心裏話!我瞪了它一眼,它越發得意起來,在桌上跳起了舞。

鳥就是鳥,不懂人的思念!就知道用這種歪理邪說忽悠人。

我忽然想起了沈從文筆下的翠翠。

或許她明天就回來了……

又或許,她跟那個叫靜靜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