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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櫻孤獨的屹立在寒冷的冰雪中,但是,對他來說,比冰雪更寒冷的是他絕望的心。他在白嵐回家的路上已經等待了許久,他的心也從焦灼,變得寒冷。“那樣不相信人性的愛人怕是已經緊閉心門,不再讓他進入了吧?”黑夜櫻心痛得歎息。
“為什麼會犯這樣幼稚的錯誤?明知道,愛人那受傷的心從不曾痊愈。卻仍然因為自己的疏忽,再一次重重的傷害了自己發誓一生守護的愛人。自己要怎樣彌補這個天大得誤會,白嵐會相信自己的無辜嗎?”隻要一想到白嵐那決然而去的背影,黑夜櫻的心就劇烈的痛了起來,他緊緊的揪住胸口,不斷的深呼吸。不可以發病,現在並不是犯病的時候,“嵐會在等著自己的解釋,黑夜櫻你要挺住啊!”他不斷的為自己打氣,在這樣不斷的自我調節中,他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雖然還有些細細的抽痛,但已經使他可以忍受的範圍。
時間在黑夜櫻心痛的折磨中無情的流逝,當他的視線中出現白嵐的身影時,他已經身心俱碎,仿佛已經等待這個滿身寂寥的女子千年。
那個他至愛的女人夢遊般的走在淒冷的的街上,滿身的疲倦,她的左手一片鮮紅,就如她受傷流血的心。看到這樣的白嵐,黑夜櫻終於平靜的心又劇烈的痛了起來,是怎樣的傷害,使那樣一個倔強固執的女人甚至忘了偽裝,偽裝堅強、平靜,一如她過去那二十年一樣。
他心痛的望著躑躅而來的愛人,努力壓下雜亂的心緒,盡全力綻放出璀璨的笑顏——那種白嵐一直一直至愛的溫暖的笑顏。白嵐遲疑的停在那,呆望著他,不言不動。那眸光空茫茫的,不染微塵。這樣心碎欲死的白嵐比憤怒的白嵐更加讓他心悸。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抑製自己不住顫栗的身子,展開了溫暖的懷抱,他甚至緊閉雙眼,不敢看愛人的反應。如果,她從自己的身邊走過,與自己徹底行同漠路,自己要怎麼辦呢?
也許,是上蒼垂憐,一個冰冷的嬌軀投入他的懷中。是白嵐,是那個他以為就此失去的人兒。他狂喜的抱緊懷中的身子,不住的收緊、再收緊。不會失去了,是不是?
不知為了什麼?自從黑夜櫻遇到白嵐之後,就總有一種時不予我的預感,他總是活在一種不安、焦慮的狀態。仿佛,現在他與白嵐相守的幸福,不過是偷來的時光,即使再怎麼在意,幸福還是會如沙漏,稍縱即逝。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但這種情緒卻深深的影響了他,使他更加無法克製的向白嵐——一個初識不久的女人急急的交付全部真心,就如那朝生暮死的浮遊,因為短暫,所以癡狂。
白嵐與黑夜櫻就這樣相擁著回到了他們的愛巢,白嵐仍有些呆滯的、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任麵前的男人謹慎小心的為自己清洗包紮傷口。“痛嗎?痛嗎?”他不停的問著同樣的話。他的心痛、他的愛惜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白嵐疑惑的望著蹲在麵前的黑夜櫻,他是那麼心痛,他的臉青白得透明,他的嘴唇卻被緊張得咬成絢麗的紅霞。可以看出,麵前的男人是真的為自己心疼,是真的愛著自己。但是,既然愛著,又為什麼可以那麼放縱的抱著另一個女人,可以那麼動情的與另一個靈魂擁吻?難道這就是人性,永遠的不滿足,永遠有背叛的yu望。如果,相愛的同時仍然可以背離,那麼,到愛火湮滅的時候,她會麵臨怎樣的結局?
“白嵐啊!白嵐!你與櫻隻是初識不久,他的背叛已經讓你無法承受,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在相處常常久久之後,那時的你要怎麼麵對愛人的背離?你真的有勇氣再一次麵對至愛的遺棄?那時的你真的可以再次活在這個淒冷的世間嗎?”白嵐不斷的責問著自己。“是該放手了,不是嗎?自己總要生存,不是嗎?”她的心因為這樣的決絕,碎成了千萬片。
她緊緊的抱住深愛的男人,在他的驚訝震驚中,深深的、重重的吻上那誘人的薄唇。吻住驚呼的同時,也封住了黑夜櫻剛剛出口的解釋。
她瘋狂的舔吻著被壓在身下,震驚得無法反應的男人。每愛撫過一遍愛人精致單薄的身子,她的心就決然的殘缺一片,直到這顆不斷叫囂愛戀的心寸寸成灰,她才疲倦若死的躺在黑夜櫻的身下,不斷的回應懵懂不知的愛人火般的激情。這樣的激情一直持續許久,直到黑夜櫻疲倦的喘息著睡去。黑夜靜靜的籠罩了那對相擁而眠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