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蠕蠕,長的與他一般模樣的小豆芽?
她眼尾暈出一片柔色,想想就覺得開心。
她道:“不知,應當是喜歡的吧,畢竟蠢鳥是由他一手帶大的,也未見他有何反感。”
更何況自己孩子。
子苓道:“那便是了,君上若為聖神誕下子……”
“不可不可。”希音忙打斷她,搖頭搖的異常堅定,“萬萬不可。”
子苓這才發覺自己隻顧眼下之景,卻忘了君上與她不同,並未與聖神結親,過早誕下子嗣與她名聲有損,也必惹老帝君反感,若一氣之下拆了兩人莫不是得不償失。
“瞧我這腦子,盡亂給君上出餿主意,此事急不得,待成親之後再談才是。”
“不不不,那也絕不可。”希音仍舊堅定的搖頭,“日後再談吧,此時還過早。”
“這是為何?君上可是不喜孕育子嗣?”
“並未。”希音歎道,“隻是與他不可……”
她話音未落,就見子苓惶恐的看向她身後,結結巴巴道:“參,參見聖神。”
她暗道不好,下意識回頭,果真見他麵色陰沉,瞳孔幽深令她不敢直視,眼底一閃而過的憂傷令她心虛的垂頭。
想必方才兩人對話,他聽了不少,最要命的應是她堅決不肯為他誕子嗣的話……
三人誰也未開口,子苓識趣的從一側偷偷溜出,希音知他生氣,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氣正欲逗他,手腕被抓住徑直向外走去。
“等……”
京墨氣的不輕,步伐自然快步流星,希音跟不上他,一路小跑累的慌,也不知他要帶自己去何處,便動動手腕想讓他回頭,提醒他走慢點。
結果她手腕剛動,京墨便用力抓的更緊,麵色愈加不善,隻當她是要掙脫,停了腳步施法離開。
希音一個趔趄差點摔他懷裏,定睛看了四周,原是二人房內。
手腕仍舊在他手裏,她也不敢抽回,垂頭心虛問道:“怎突然回了房?”
無人回應。
她悄悄抬頭看他,就撞進那雙黑曜般的雙瞳,向來清冷潤澤的眸底,此時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應當是很難過吧?
另一隻手拽著他袖口輕晃,眨巴著眼撒嬌:“你生氣了?”
“你說呢?”
“方才我與子苓談話,你聽了多少?”
他麵無表情:“不多不少,恰好聽全了那些絕對不會為我生孩子的話。”
她知理虧,不敢說話。
“那句‘隻是與我不可’何意?不解釋與我聽聽?”
她手指纏著他袖口的布料轉圈圈,卻不肯開口。
京墨眼底的光逐漸黯淡,心底如吹進了九幽煉獄冰冷刺骨的寒風,涼了他四肢百骸。
方才歸府後,他與房中尋不到她,便知她定是餓了,果真在廚房見到她身影後,心中已想好為她做何膳食可令她開心。
但走進一看發現子苓也在,兩人交談甚歡他也不便打擾,欲過會兒再來時就聽到兩人談到此話題,他下意識佇立原地不舍離開。
他也想知道她的心意。
然後就聽到她態度極其堅決的拒絕子苓提議,且還直言定與他不可。
冷意從頭頂蔓延至全身,兩人昨日分明纏綿繾綣,今日便聽得此言,他吐出一絲苦笑。
“希音,你知道的,隻要你在我身邊,有無子嗣我並不在乎,我隻要你。”他定定看著她,“但那句‘隻是與我不可’,我可否理解為,與旁人便可?”
本以為她的回話依舊是石沉大海,定不會應他,或者急忙否認他。
誰知她頓了頓,竟點了頭。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更甚,周遭空氣瞬間冰至極點,她不由縮了縮脖子,才反應過來她的承認對京墨而言是多大的打擊。
忙抬頭與他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京墨已甩開她手腕快步至窗前,袖中氣到發抖的指間泄出他此時的情緒,胸前起伏不定的怒火似要燃盡三山九州。
希音知他誤會了,忙跑過去抱著他胳膊拉他,他眼底竟有的幾絲茫然與無措生生刺痛了她,又急又怕之下,哇的一聲哭出來。
京墨雙拳緊握強自忍下怒意,生怕失去理智誤傷了她,結果卻聽到她的哭聲。
終還是不忍她哭,他抬手擦她淚水,啞著聲音問:“哭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一更!!
我……如果我說我要虐,你們會不會打我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