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一步,忍著淚水撫上他的臉:“阿九,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啊。”
黑白無常咚的跪在他麵前,痛聲道:“求閻王三思。”
九裏明神色不辨,仿若山雨欲來,他拳頭早被捏的咯吱響,一霎時地府陰風狂襲,忘川河波濤洶湧,將奈何橋上正盛湯的孟婆嚇的灑了一半湯水。
地府眾生盡數匍匐跪地,不知規矩的新魂也被壓著一同跪下,同院中的黑白無常齊聲道:“閻王息怒。”
月老從未見他怒成這般,拉著他手低聲喚道:“阿九?”
無人應答,陰風刮的愈盛,天地昏暗的仿若連成一片。
“阿九,你莫要這樣,我害怕。阿九你看看我。”
許是這句話終於喚醒他的神識,他抬起猩紅的眸望向她,眼底的冷意她從未見過。
是,這才是獨掌生殺大權的尊者之樣。
她心裏一揪一揪的生疼,任由淚濕雙頰,抱著他腰抬起腳尖吻上去,那雙唇瓣也冷的刺骨,她嚇的不行,極盡溫柔的吮著,終於有了回暖之際,也迎來那人的回應。
陰風停了,忘川的水也靜了,黑白無常跪著不敢抬頭。
九裏明一把攬住她的纖腰,轉身回了房內。
“滾!”
衣袍拋卻,薄衫墜地,青絲散於床榻,與紅色床褥相襯的肌膚如罌粟般嗜了人心。
遠處香爐中輕煙嫋嫋升起,朦朧了男子線條極美的背脊,與兩側頰邊用力交握的手掌,手背青筋凸起,仿若用了畢生的力氣,也不肯放手。
盡管屋中暖氣圍繞,興許還是怕女子受不得地府的寒,他隨手拉了被褥披在身上,也隻堪堪蓋在了腰線以下。
逐漸落在她腰間的雙手,伴隨著一道難抑的嬌聲握緊,指骨都似要陷在肌膚裏。
如驛道上匆忙趕路的馬蹄,又如煮沸的開水,起伏間遮在女子不經意隨手一抓而散下的床幔後。
不大會兒,便有私語聲傳來,先是女子斷斷續續夾雜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聽不真切,而後便傳來男子沙啞的話語:“欠了三萬年,哪能夠?”
*****************
月光灑在美人兒肌膚上,更填一層旖旎。
九裏明忍不住傾身在她肩頭落下一吻,又提了提被子掖在她頸後,蓋的嚴嚴實實的,才一臉饜足的繼續撐著頭看她,嘴角掛著笑。
他的小辣椒終於又乖乖躺在懷裏了。
又盯著看了半晌,才戀戀不舍的移開目光,將她妥妥善善安置好,輕輕起身披衣,走前還是心癢難耐的落於她眉心一吻。
方至神界第一重天,他就被攔於門外。
“何人?”
一金袍青年緩步而出,掛著三分笑意,拱手道:“閻王別來無恙。”
“不知閣下何意,本王且有要事,失陪。”
他欲跨出一步,卻被狠彈回來,怒火騰起,欲施法拆了麵前結界,卻聽那金袍青年悠悠道:“此乃聖神法器,閻王以為自己法力如何?”
他頓了手,聖神怎的會在此?
“你是何人?本王怎不記得聖神身邊還有你這副模樣的?”希音久居燭照殿已多時,若她見了長成這樣的,定會騷包的寫信與他炫耀。
金烏眉尾都是得意,拱手笑道:“在下金烏,曾與前些時日化形,故閻王不知。”
三山九州最大奇聞終於堪破,原來金烏也是會化形的。
他道:“原是神使,得罪了,隻是聖神甚少插手旁事,怎的今日命神使來此處攔本王?”
金烏道:“閻王此番可是欲去西天?聖神早知閻王此意,特命小神至第一重天攔您,若此番大喇喇去了西天,莫說萬丈佛光閻王受得受不得,單是因此惹惱了佛祖,與您也不合算不是?不若省了這力氣。”
“勞聖神費心,本王心意已決,還望神使讓路。”
“終究是一場空,閻王又何必執著。天命不可違,小神知閻王不怕,可您是否為月老考慮過?且閻王此番前去怕是月老不知吧?若一旦她知曉,閻王……”
九裏明冷笑打斷他:“本王的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拿來給你們威脅的。”
“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天,第一次寫這麼文藝的船戲!!啊啊啊憋死我了!!
好啦,寫完就要關電腦收拾行李啦,淩晨5點的火車,終於要回家咯!!寶貝兒們都放假沒啊!!
哇,我今天才學會看營養液,感謝“小仙女”和“山有扶蘇”兩隻小可愛的營養液投喂!!!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