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京墨失笑,道:“勞帝君掛念。金烏無父無母,乃本神本體中一縷元神所化,故毛發會泛金光,也與旁的禽類長相不同。至於帝君所言他化形一事,確實是晚了些,不過並未有何不良症狀,之前本神也帶他去西天佛祖麵前求過佛祖點化,但皆無用。”

希音一聽他並未如自己想的那般淡情,一時心情就歡喜起來,頗為方才自己所腹誹聖神感到羞愧,後又聞他曾去求過佛祖,便急急問:“佛祖如何說?”

“佛祖隻說了句‘時日未到’便不肯多言,本神也無能為力。難得金烏心大,日子一長也不再因化形之事困惑,既佛祖說了時日未到,那也急不來,便隻好由了他去。”他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希音,“帝君怎突然問起這事?”

“無事,隻是感到困惑罷了。”

希音回了寢宮還在思索這事,化形除了功力達到條件後,還需一個契機,故每人化形時日不同。金烏功力自不用多說,如今想來便隻剩下契機未到。

隻是這契機,究竟是什麼?

那日第一次與他談起化形之事時,他雖言無甚關係,也習慣了,可那雙圓溜溜的小眼睛裏飛速閃過的一絲難過讓她心裏不大舒服。自來了燭照殿,金烏隻要得空便來找她,使她有個聊天談話的伴兒,兩人也因此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如今好友傷心她自是想為他做些什麼。

可連著想了幾日也無一絲突破,她化了原形煩悶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突然窗欞被砸了一下,她聞聲看去,隻見金烏立在窗框望著她,神色頹喪。

她翻身坐於床上,問道:“好端端的怎如此頹?”

“帝君莫不是對小神有甚意見?”

她疑惑:“這話可從何說起?”

金烏小眼睛委委屈屈望著她,隨後轉過身露出尾巴那塊讓她看,上麵竟少了一撮毛,看起來很是有辱美貌。

她三兩下從床邊躍向窗前,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探向那塊禿了的地方,問:“你被打了?”

誰下如此重的手,拔一根也就算了,竟還拔了一撮,金烏不得哭死?

金烏又委委屈屈的轉回來,哭道:“帝君有甚不滿小神的大可明說,這般欺辱小神是何意,小神的羽毛雖可再長,可拔下來的那瞬也太痛了。”

希音也很是委屈,她這幾日因想著如何可使金烏化形都鮮少出門,怎的就拔了他毛了?更奇怪的是,他怎的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幹的?

“雖小神未親眼見到拔毛之人,但能這般拔了小神毛的,除了帝君還有誰。”金烏哭的甚是淒慘,“帝君這次怎的比上次下手還重,小神少了這一撮羽毛醜成這樣可怎麼活。”

希音堅定道:“真不是本君幹的。你放心,本君定將那膽敢冒充本君,還下如此重手侮辱你的人揪出來。”

雖然她有前科,但……她會盡量洗清自己嫌疑,不過在此之前,可不能讓金烏滿世界胡說,若讓聖神知道了,一怒之下趕回乾坤山可咋整?

正想著怎麼誘騙金烏莫大肆宣揚此事,餘光瞥見殿門外緩緩走進一人,宮娥侍衛跪了一路,她心裏一咯噔,趕忙看過去。

果然是京墨。

京墨今日得空,便來看看這小貓咋樣,畢竟自帶她上來之後,他因一些急事需處理,還未來看過她。誰知這一來便見到金烏也在,難怪今日一天未見到他影。

緩步向院中走去,道:“兩人玩的可好?”

其實京墨一來,慌的是兩個。

金烏吞吞口水,嘩啦啦飛到院中石桌上,抬頭喚了聲:“參見聖神。”

希音一時未察覺他飛走,一個躍身直接從窗內跳出來,幾乎用上她平日捕獵的速度,幾個跳躍間閃到桌上,急急喚道:“參見聖神。”

京墨沒想到她見到自己這般急切,走過去伸手撫了撫她毛茸茸的頭頂,道:“平日裏皮得很,今日怎的規矩了?”

希音幹笑:“聖神今日怎得空過來了,小神未有失遠迎。”

“無事。”他看了眼金烏,“倒是你,不見了一整天,怎也跑來這裏了?”

“今日……”

希音生怕他說出什麼話惹聖神誤會,伸手一把將他頭按在石桌上,對京墨道:“是……是小神幾日未見神使,喚他來耍的。”

京墨挑眉:“是嗎?昨日你倆不是還一起去抓了九曜星官養的鳥?”

希音:“……”

為何你甚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金烏:“mmp放開我高貴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