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立於擂台之上,就像兩朵全然不一樣的嬌花,一人好似明豔高貴的牡丹,一人卻似空穀幽蘭,相較於牡丹,眾人更多的是被幽蘭的吸引,大家全都在猜測著雲瀟瀟打算比什麼。

需要的東西很快準備好了,擺了案幾,設了文房四寶,自有人上前磨墨。

擂台正中,雲瀟瀟翩然如仙,優雅從容,舉筆自信的在宣紙之上落筆,姿勢優雅,一筆一捺無不透著灑脫飄逸,看得人心中驚歎。

這個女人當真是個深藏不如的高手啊,端看她寫字的姿勢以及從容,不難看出她的書法頗有造詣,看出這個女人的金貴。

雲瀟瀟一氣嗬成的寫了比試的才藝,然後取了宣紙優雅的看了看,她仿若無人,好似隻有自身,全然忘了這裏是擂台上,無數的人正望著她。

雲瀟瀟眼看著宣紙上的墨水差不多幹了,招手示意侍女近前,把宣紙遞到侍女的手裏,示意他遞到千蕊的手裏。

侍女依言行事,把手中的紙捧著一路遞到千蕊的手裏。

千蕊看了一會兒,臉色一下子暗了,唇角是似笑非笑,望向對麵的雲瀟瀟,“你很有膽子,想和本公主比二十樣才藝。”

不說別的,她的才藝自認第二,就沒人認第一,她是東海的十公主,學的自然都是最好的,這個女人,輸定了。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二十樣才藝?

千蕊望向雲瀟瀟,“你確定你要比這麼多嗎?”

“既是我寫的,如何不比呢?千蕊公主挑上我,不就是為了和我比試一番嗎?”

“好,但願你不要後悔。”千蕊得意的聲音響起。

這時,一旁的白雪上前,“姑娘,我可以看一下嗎?”

聞言,雲瀟瀟的目光轉向她,對於這個小姑娘,她還是很有好感的,“當然可以。”

白雪接過後,目瞪口呆的看著。

而此刻,眾人的注意力不在二女身上,都在白雪手上的紙上,個個想知道雲瀟瀟寫下了哪二十樣的才藝。

二十樣啊,不是一樣兩樣,也不是琴棋書畫。

白雪不負眾望,一邊拿著紙,一邊讀了起來。

“一,琴,同台表演,雙雙同時彈琴,不限時間,一首琴輪番彈奏,直到一方受不了幹擾出局。”

“二,棋,雙手同時下棋,中間不停隔,若是停隔了或者慢了的為輸。”

“三,書,一柱香的功夫作出三首以菊為題的詩,必須是即興自作的,若是發現做假的話,此局為敗。”

“四,畫……”

此刻,沒有別的聲音,唯有白雪清透的聲音響起來,眾人隻覺得無法回神。

這裏的每一樣都是十分苛刻的,別說二十樣了,就是一樣,也許很多大家閨秀都完成不了,更何況是二十樣。

這個姑娘真的會這些東西嗎?如若真是這樣的話,她可真是絕世奇女子了。

白雪將二十樣才藝宣讀完畢,眾人喧嘩,情緒高漲,很快人議論紛紛,想看看這兩位女人的比試,一定是極精彩的。

擂台另一側的千蕊,臉色微暗。

這二十樣才藝中,不但包涵了琴棋書畫等常規的才藝,其中竟然還包括了各種的賭術等等。

說實在的千蕊對於其中的一些,並沒有十分的把握,但現在自已若是提出異議,分明是承認敗了,而這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何況她自認她做不出來的,千蕊未必做得出來,自已所會的恐怕比這個女人要多得多,所以她何必擔心,千蕊的唇角依然是得意的笑意。

迎上千蕊的視線,雲瀟瀟唇角微彎,眸底是懶散的笑意。

這時,一旁的裁判一聲令下,“備下所有的東西。”

侍女們立刻動手腳,很快該準備的東西準備下了,眾人齊齊圍坐在一起,觀看著中間的比試。

千蕊望向雲瀟瀟,“開始吧。”

“請!”兩個女子幽然的往殿中走去,兩個人都很自信,舉手投足說不出的風華,殿內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視線,一起盯著正中的位置。

第一項才藝,比試彈琴。

千蕊素手扶上琴弦,叮咚之聲如山泉一般歡快的從指間流淌出來,一出手便知其底蘊不凡,眾人立刻被吸引了視線,目露讚賞之芒。

雲瀟瀟的視線落到了千蕊的身上,唇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手指輕按著琴弦,慢慢的琴音響起來,眾人隻覺得心神一凜,一股沙場的悲涼之氣傳來。

場中,各人各樣心思,殿內琴聲拔高,兩種聲調互相撞擊,盤旋,回蕩。

千蕊的琴音雖然婉轉動聽,但是和雲瀟瀟所彈奏的一比,便要顯得小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