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野心中,小乖竟占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羌門村中,古屋錯落,巷道時窄時寬,彎曲而又貫通,幽深曲折,猶如迷宮。
而最為致命的是,我和小野識路的本領都不大好,走了大半日,依舊未能走出羌門村。
眼見夜幕漸沉,我心下亦焦灼萬分,既不敢貿然闖古屋,又尋不到出路。
正當我與小野精疲力竭之際,身側的古屋中突然衝出一麵上畫著臉譜的小廝。
小野嚇得連連往我身後躲,我亦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手中冰刀暗結。
小廝上下打量著我,頃刻間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剝得一幹二淨。
他勾唇邪笑道,“姑娘,你既看壞了我的衣物,須得將你身上的衣物賠我才是。”
什麼狗屁邏輯?
我惱怒地看著麵前畫著臉譜尤為惹人厭的小廝,旋即持手中冰刀朝他劈砍而去,“登徒子,想占老娘便宜?信不信老娘剝了你的皮!”
小廝巋然不動地站在我身前,任由我持刀一通狂砍,“姑娘,衣物而已,用得著傷人性命?”
“哪裏來的山魈野鬼,也敢自稱人?”我反唇相問,意識到無論怎麼砍都砍不死他,隻得退後了一步,同他拉出一段距離。
“是人是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戲魔不死,羌門村的規矩不破,你就必須按規矩行事。”小廝沉沉說道,旋即微微轉動著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眸,將視線落在我的領口上。
我亦察覺到了羌門村的邪門之處,雙手死死地擋在身前,深怕下一瞬身上的衣物會突然間飛至小廝身上。
嘣嘣嘣嘣——
下一瞬,衣物上的明扣暗扣盡數崩裂。
我詫異地低下頭,急急地掏著袖中塵封已久的弱水披風。
然,我尚未找到弱水披風,前襟上的布帛次第爆裂,使得我尤為狼狽地杵在天色尚未黑透的羌門村中,衣不蔽體。
這是什麼鬼村落!
我以閃著耀光的乾坤之力擋住大半身體,卻始終找不到禦敵製勝的捷徑。
麵前畫著臉譜的小廝稍顯掃興地收回視線,轉而朝著鄰屋中屠夫裝扮的男子喊道,“此人燒死了你婆娘,不若你將她帶回家當婆娘?”
一臉憨厚的屠夫興衝衝地從屋中探出大半個腦袋,旋即以極為貪婪的眼神打量著周身覆著奇光的我,“婆娘,跟我回家。”
“………”
若是按照現有的形勢發展,我縱有乾坤之力傍身,也未必能躲得過眼前這位一臉猥瑣樣的屠夫。
“小妹妹,你砍斷了我的手,須得賠我一隻手。”
正當我被莽撞屠夫糾纏之際,獨臂老漢突然勒著小野的身體,將她往黑漆漆的屋中帶。
“小野!”我一腳踹開身邊莽夫,急急地朝著小野衝去。
然,我的腳踝被屠夫死死地握在手中,動彈不得。
“婆娘,跟我回家。”屠夫訕訕笑著,滿臉肥肉堆砌,令人作嘔。
我手握軒轅劍,朝著他的腦門兒瘋狂地劈砍而去。
可怕的是,他似不知疼痛一般,任我將他劈得頭破血流,亦是一聲不吭。
無計可施之際,我倉皇地掏出昆侖鏡,欲穿梭至鏡中躲避片刻。
“昆侖鏡,你倒是顯顯靈!”我緊張地敲擊著昆侖鏡麵,眼看著一隻腿已經被屠夫拽入屋中,慌得渾身發顫,冷汗迭出。
“嘿嘿嘿,等我將你雙足剁了,再將你綁在榻上,看你還往哪兒躲!”屠夫獰笑連連,猛一使力,將我整個人皆拽入了昏暗陰冷的古屋中。
天,想我一世英名,竟將葬送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村落裏!
我絕望地盯著一臉橫肉的屠夫,既殺不死他,也逃不出古屋,一時之間除了祈禱容忌快些找到我,再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