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隨我離去罷。再這麼下去,你可有想過,若不慎懷上葉修的骨肉,當如何是好?”我審慎言之。
楚荷聞言,苦笑不止,“北璃王,晚了。我已然懷上了,絕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想不到,葉修的動作竟這麼快。
楚荷眸光一凜,衝著屋外影影綽綽的宮婢瞥了一眼,眸中恨意噴薄,“葉修早就發現了我偷食滑胎藥,竟叫宮婢將之替換成安胎藥。使得我一直被蒙在鼓裏,一碗接著一碗喝下肚,有時候一日之內甚至要喝下三四碗。”
想來,葉修也是個沒人性的,連枕邊人都這般毫無顧忌地算計著。
“北璃王,你無需為我擔憂。葉修既心心念念想要保住我腹中胎兒,短期內定不會傷我分毫。”楚荷將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悄然攏入袖中,隨後鄭重其事地說道,“葉修防我防得緊,我入宮雖有些時日,但依舊一無所獲。隻是,有件事十分奇怪,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
“何事?”
楚荷麵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略顯尷尬地說道,“照理說,葉修原身為魔龍,身上不該有魚腥味的。平素裏,他身上確實聞不出一星半點兒的魚腥味。但,每每他汗流浹背之時,身上就會散發出一股極淺的魚腥味兒。”
龍與魚相差並不算大,難道龍身上也會有魚腥味?
不對。容忌原身是尾大白龍,但他身上從未有過魚腥味,香香甜甜,好聞得很。
“北璃王,可是想到什麼好吃的?怎麼流了這麼多口水。”楚荷朝我遞來錦帕,困惑地看向飛涎直下的我。
我連連捂住楚荷口鼻,深怕屋外的容忌聽到動靜,若是讓他得知我想他想得流口水,還指不定怎麼打趣我。
“對了,你可知沉瑜的下落?”我悄然轉移著話題。
“不知。葉修從不讓我過問後宮之事,我根本沒有機會能接觸到漱玉閣外的人。”
“你可知葉修去往何處?”
楚荷再度搖了搖頭,稍顯懊喪地答道,“他去哪兒,從不會跟我說道。正如方才,漱玉閣外傳來巨響,他暗歎了聲‘不好’,便匆匆破窗而出,不知所蹤。”
葉修的反應,並未出乎我的意料。
他定是料到我會潛入蕭策夢境中一探究竟,亦料想到我會連夜暗訪西越王宮,故而才讓冷夜留於大殿中守株待兔,借心鏡之神威,好將我與容忌雙雙困於心鏡之中。
心鏡破碎,葉修便知我與容忌徹徹底底擺脫了心魔的控製,許是怕我們報複,一聞聲便隨著冷夜遁逃而去。
“嘔——”
楚荷身體頓感不適,雙手緊捂心口,伏低嘔吐不止。
我稍顯錯愕地立於她身側,急急地詢問著她,“莫不是染了風寒?怎會突然間嘔吐不止?”
楚荷癱坐在地,麵色晦青,“北璃王無需憂心,自我有了身孕之後,每日都要吐上好幾回。”
我見她嘔吐不止,無意間掃了眼楚荷吐了一地的穢物,其中似乎還透著一股魚腥味兒,聞著委實惡心。
我強忍著胃中不適,單手捂著口鼻,往屋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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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世界,似乎真的沒有容易二字
連載將近一年,基本上每天都在寫,不是天賦型選手,所以付出的努力是雙倍的。
今晚,情緒突然有些失控,毫無預兆,努力了這麼久,突然之間卻想要放棄。這種念頭真的很可怕,一旦被纏上,每時每刻都是煎熬,是負擔。
距離完結還有40萬字,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對不起,可能讓你們失望了
不說了,繼續碼字
雖然黑暗總是如期而至,但黎明從不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