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過你的,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容忌眼簾低垂,聲音尤為平靜,靜到毫無波瀾。
我微微抬眸,看著眼角眉梢溢滿寵溺的容忌,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處心積慮布局多年,其根基並非一日能夠動搖。容忌,我答應你日後定不去以身涉險,但你切莫意氣用事。”
我深怕他為了我,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因而喋喋不休地同他說道。
“歌兒,省點力氣!”容忌淺笑,雙指掐著我的唇瓣,強行打斷了我。
他讓我省點力氣,還笑得這麼曖昧,難道是又要和我做羞羞的事?
天呐,我和他還沒有在鬼蜮授過粉呢!
如果可以,我想從奈何橋畔滾至忘川河畔!
或許,我們還可以在輪回口處耳鬢廝磨,這樣一來,我們若是投胎轉生,興許就合為一體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左手是他的手,右手是我的手……
“唔……”
正當我神遊天地外之際,他的唇已經堵上我的嘴。
“歌兒很渴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容忌雙手捧著我愈發滾燙的臉,灼灼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他怎麼知道我心下在想什麼?
我怔怔地回望著他,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容忌頷首,“讀心術是我的異能之一,隻不過之前鮮少對你用罷了。”
“………”
這樣一來,我在他麵前豈不是毫無秘密了?
“在想什麼?”容忌嘴角笑意愈深。
“你不能對我用讀心術!這樣一來,我就不神秘了!”我抗議著,委實有些懼怕讀心術。
容忌卻振振有詞地說道,“過去四百年時間,我鮮少用。若不是今日心血來潮,對你試了一番,我還不知,原來歌兒也這麼迷戀我的身體!”
廢話!若是不迷戀,我能半推半就?
不過說到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深感困惑。明明心裏喜歡得要命,嘴上卻總說不要。
而且,越說不要,越興奮!
如此一想,我渾身惡寒。
虧我之前還覺得且舞太過放浪形骸,若是我身陷妖嬈酒樓之中,習慣了笑臉迎客,應當也是如此吧!興許,還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強行擠出兩滴眼淚,嘴裏念著“我好髒”之類的話語。
不對,我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我一邊覺著自己想象力太過豐富,腦海中已然浮現出自己哭哭啼啼要容忌幫忙“贖身”的畫麵……
容忌神情古怪,探知到我此刻的想法之後,更是驚得瞠目結舌。
“歌兒?你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麼?”容忌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他強忍著笑意詢問著我。
他一定又探知了我此刻的想法!
為此,我有些忿忿不平,憑何他能探知我的想法,而我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下一瞬,我腦海中的畫麵愈發羞於啟齒,容忌卻因此笑岔了氣。
男女到底有差,女人在沐浴之時,或是在睡前,又或是發呆的時候,本來就會想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