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腦袋一骨碌滾下祭壇,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竟發現祭壇下方,還端坐著一身著白衣,琥珀色眼眸的木偶。
我正打算去拾撿白衣木偶,天後突然拖住我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淵,你不要怪我!忌兒為了歌兒,不要我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我詢問著麵色潮紅,神誌不清的天後,頭一次萌生出將她殺之而後快的想法,
“也沒什麼!十八年前,我以忌兒的心頭血做了一索命木偶,為了養活它,我殺了成百上千的小妖小鬼。如今,木偶妖氣大增,隻它在一日,忌兒便能安安分分留在我身邊。”
我心底一沉,想不到天後在十八年前,就打上了容忌的注意。
“鬆開!你枉為人母!”我拂去天後的胳膊,縱身將白衣木偶揣入懷中。
“北璃王,切莫傷了木偶!東臨王神識已同木偶相融,你若毀了木偶,東臨王性命堪憂!”柳蘇蘇倉皇上前,指著我懷中木偶,眸中的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我頗為惆悵地低下頭,雙目緊盯著白衣木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拿它如何。
天後一邊狂吐不止,一邊東倒西歪地衝我走來,拽著我的胳膊不住地乞求著我,“淵,你不會怪我的,對吧?我隻是太在乎忌兒了,況且我又沒有傷他性命!”
我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忿忿言之,“別裝模作樣了,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十分惡心!”
我看著頹然倒地,神誌不清的天後,冷冷說道,“說到底,從始至終,你隻愛你自己!你一味強調自己對父王的愛與天同壽,轉眼卻狠心地將父王當成傀儡,使他入土難安。你口口聲聲說愛容櫞,卻不顧他的死活兀自允悲,害他無辜殞命。你總說若不是為了容忌,早隨父王而去。但你根本不在乎容忌,對嗎?”
天後木訥地搖著頭,“容忌我兒,我怎會不在乎?”
“因為在乎,所以蠻不講理地奪了容忌的三魂七魄,以巫蠱之術將他變成唯你命是從的傀儡?”我反問道,對於今時今日的天後,失望至極。
我一腳抵在天後臉上,冷漠問道,“你將容忌的三魂七魄藏於何處?”
天後蜷縮至一隅,癟著嘴低泣著,“淵,你不能這樣對我!”
“說不說!”我加重了腳力,耐性耗盡。
天後瑟縮著身體,顯出誠惶誠恐的模樣。
她雙手捧著我的鞋履,討好地訕笑著,“淵,原諒我好不好?”
“若我是父王,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我如是說道,心裏怒火難遏。
天後麵上閃過一絲驚慌,她連連指向我身後的柳蘇蘇,說道,“我怕幻境妖女迷惑忌兒,便將忌兒的三魂七魄安置於崆峒印之中,不會有事的。”
天後真是無藥可救!
我漠然剜了她一眼,迅疾轉過身子,冷眼對上弱不禁風的柳蘇蘇,不耐煩地說道,“把容忌的三魂七魄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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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問題:
容忌弟弟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