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王撥開鐵手擋在他身前的手臂,一掌朝我胸口襲來。
這一掌,帶著十成的功力,帶著十足的殺氣。
我護住胸口,偏身閃至一邊。但速度還是慢了半拍,胳膊被他殺氣騰騰的掌風所傷,皮開肉綻。
這種深入骨髓的痛感使得我渾身一顫,仿若記憶深處,也經曆過這般疼痛一般。
刹那間,我臉色煞白,情緒不知為何急轉而下,碩大的淚珠簌簌滾落。
北璃月半撐起身子,見我受傷,急火攻心,吐血暈厥。
東臨王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
他抬步向我走來,雙手握著我的胳膊,問道,“很疼?”
這不是廢話嘛!我胳膊上一尺有餘的傷口血流不止,白骨依稀可見,能不疼?
不過,我自有我的倔強,在人前,我向來不習慣於示弱。
我咬著牙,答道,“你試試?”
他眉頭微皺,帶著薄繭的手精準鎖定了我的臉頰,為我擦去了臉上的淚珠,“疼哭了?”
我將頭撇到一邊去,氣悶至極。
“賠你就是了。”他說著,麵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手臂劃拉開來,殷紅的血跡滲在他純白的衣袖上,尤為刺眼。
我被他的舉動嚇得忘卻了疼痛,盯著他的手臂久久沒能回過神來,“變態!”
“鐵手,金瘡藥。”東臨王朝鐵手說道。
鐵手忙掏出懷中的金瘡藥,遞給了東臨王,“王,東臨需要你!你切莫再這樣傷害自己。”
東臨王置若罔聞,接過金瘡藥,將藥粉撒在我傷口之處。
“嘶——”
藥粉如鹽水般,觸及到我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等他處理完我胳膊的傷口,這才低低說道,“我以為,你可以躲開的。”
他的金瘡藥尤為神奇,頃刻間肉白骨,通經脈。
但對於他這極端的自殘行為,我還是忌憚不已。一個對自己都下得了狠手的人,對於他人,更不在話下。
我畏懼地朝後退了一小步,不成想,正是這一小步,又觸了他的逆鱗。
“你很怕我?”他鉗住我的肩頭,寒氣森森地質問著我。
我並未作答,肩膀被他晃蕩地頭暈目眩,神情恍惚。
他突然將我推向桌麵,雙手按住我的雙腿,將我禁錮在桌麵上,不得動彈。
鐵手見此情此景,摸了摸鼻子,識相地退出了門外,“王,屬下在屋外等你。”
我被他按著動彈不得,癱在桌上的姿勢像是在主動迎合他一般,羞憤至及,“東臨王,你這樣羞辱我,很開心嗎?”
他低頭,噙住我的唇,用力地啃咬著。
我腦袋一陣發懵,這還是我有意識以來,第一次同男人唇齒相纏。
他用力地咬著我的唇,直到將我的嘴唇弄得紅腫不堪,不停地滲著血,才稍稍鬆了口,重拳朝我臉頰捶來。
我下意識地緊閉雙眼,躲無可躲,逃無可逃。